上亲自下诏,敕封扶苏公子为王太子,典礼就将在五日后举行。
唯一可惜的是,敕封王太子的典礼不同于公子的成人礼,是在王宫内举行,而不会令国人都有机会观摩的。
然而这点可惜,在巨大的喜悦中也算不得什么了。
即便人不能到,相信公子,不,如今该称太子,太子也能感受到全体昭人的喜悦与爱戴。
或许整个大昭只有一个地方享受不到这种喜悦。
廷尉署死牢中。
单独关押的死刑犯们无一人站立,都是东倒西歪地躺在地上,大多都是双目无神地看着虚空,连眼皮都不眨。
就连牢头带着看守们进来之时,都没人提起嗓子喊一声在电视剧中经常能够听到的“冤枉啊”。
大昭以法治国,喊冤有个屁用,还不如省点力气。
已经接近秋后,这些死刑犯都是审核过要上刑场的了,难免死气沉沉,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虽然还未身死,但看他们的表现,已经是如行尸走肉一般了。
何况死牢中严禁探视,狱卒们也被禁止随意与重刑犯交谈,被隔绝了内外的牢中,犯人们更是连王上下诏以立太子之事都不知道。
不过即便是知道了,想来也不会感到如何高兴。
都是被宣判为死刑的重刑犯,这些犯人自然是难有闲情去关注外界事务的,除非是能赦免自己,否则谁当这个劳什子太子与自己何干?
再者说,大昭在太子扶苏变法之后彻底废弃了原本还偶尔为之的大赦,就算是知道了,这些人恐怕也难以对此感同身受了。
“都起来都起来!”壮硕的牢头狠狠敲打着铜锣,刺耳的声音顿时响彻了整个牢区。
正闭目养神的黄染也被刺耳的锣声惊醒,缓缓睁开眼睛,与对面牢房中的张靖对视一眼后,扶着身后的栅栏,慢悠悠地站了起来。
看到张靖眼中闪烁的兴奋,黄染只能报以苦笑。
已经被押解入廷尉署死牢三日,自己二人甚至都未被提审过,更是从未见过、收到过任何来自于那位“贵人”的消息。
想来要么是那位贵人早就放弃了自己二人,要么是根本就从未有过任何援救的想法。
真不知事到如今,张靖为何还能有这等的期待。
黄染苦笑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