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轻声细语。
甚至都不敢多打扰,没坐一会儿就抱歉离开,似乎生怕扫了人家玩牌的兴致。
其实厅内风沙的熟人还不少,不全是四灵和隐谷的关系。
比如伏剑也来了,同桌的男人多是富态的商贾,同桌的女人大都浓妆艳抹,颇为风尘冶艳,就她一个英姿爽飒,比同桌男人更有气概。
王龟不知道怎么也混进来了,孟凡与他同桌挨坐。
两人身边各有一位胡姬,殷勤的喂酒喂食,不乏以嘴渡之,场面颇为香艳,一看就知道是从对面的侧卧当垆带出来的。
满厅的男人,在外面要么位高权重,要么富可敌国,或许道貌岸然,或许威严庄重,然而今天这个场合,无不放浪形骸。
有些甚至堂而皇之的对着女伴上下其手,没有半点形象。
简而言之,到场的宾客大多属于东鸟最上层的那一小撮人,谁不知道谁呀!没什么可装的。
正是这种能够完全放开的场合,很多平常积累下来的梗结更容易解开,与那种互握把柄的情况有异曲同工之妙。
你要是装样,反而融不进来。
比如楚涉就在那儿坐立不安,浑身不自在。他是厅中寥寥几个没带女伴的男人,也没有参与赌博,显然并不习惯这种场合。
风沙对这些都不感兴趣,纯粹是易夕若相求,于是帮忙不恨坊搭这个场子帮忙压阵而已,已经穷极无聊的打了个哈欠,盘算着什么时候可以回去睡觉。
绘声忽然凑他耳边道:“花娘子。”
风沙倏然抬眉,顺着绘声指尖瞧去。
一个不恨坊侍女打扮的女子托着个酒盘,缓步穿过大厅,有意的低着头,掩饰样貌,瞧她侧脸,的确有些眼熟。
香竹帮总堂整个炸毁了,明明没有活口逃出来,她怎么没死?
如今扮成这副样子跑来,显然没有安好心。
除非死死盯住她,否则很难发现托盘底下按着柄匕首
风沙伸手点了点花娘子,向许柔贞道:“偷偷把她扣下,不要惊动客人。”
无论花娘子想干什么,反正不能让她闹起来,今天这个场子是他撑起来的,出了事丢他面子。
许柔贞瞳光闪了闪,点头退下。自有荷官接替她继续。
绘声又道:“她好像是冲王龟去的。”
风沙打量少许,缓缓点头。
也怪王龟最近甩锅甩得太干净,一口大黑锅结结实实扣到花娘子头上。
花娘子自然也会将香竹帮覆灭之仇记到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