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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蛋疼的很，有种公司里团建聚餐，结果偏偏不通知老板的感觉。

不过还能怎么办呢，要拿到第一手数据，又不能得罪这女人，路远自问没什么安慰女孩子或者女人的天赋，只好硬着头皮道：

“那个……听说你们国家那边在搞什么群体免疫，现在回去挺危险的。”

“……”

“……”

气氛一时间有种尴尬的冷场，路某人话题终结者的天赋再次发挥了作用。

“唉……算了，我就当你这是在关心我吧。路总，大忙人，这次打电话过来是有什么要紧事儿需要小女子效劳啊？”

林安娜的语气虽然平淡，但不知怎的，路远就是能从中听出一丝隐藏极深的悲愤。

“员工”连日加班，有点儿小情绪是可以理解的，可是正事还是要办，路远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将自己的需求提了出来。

“路总，你应该知道做这种事儿是吃力不讨好的吧？”

“你们华夏有个成语叫讳疾忌医，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说到这儿，林安娜还稍微停顿了一下，似是在斟酌用词，这才继续说道：“就算是盖茨那种人又怎么样？放着好好的退休生活不去享受，为了疾病预防事业砸进去多少钱？现在呢？”

“这种事儿最是吃力不讨好，连曾经的世界首富、时代偶像都不行，更何况你这口碑本来就不怎么样的后起之秀……”

“你就不怕事情做了，钱花了，反过来挨骂？”

事实证明了，这个世界上就是存在着一个反智的群体，总能从明显的好事中挖掘出深深的恶意，或者随着一些别有用心之徒翩翩起舞。最后放着明摆着的事实不去相信，反而对那些明显漏洞百出的事情深信不疑。

日心说、地圆说、疫苗接种、转基因食品、5g基站……

“我挨的骂还少吗？敢骂街就大不了删帖封号呗。怎么？夹总做得，我就做不得？”

路远笑了，他最不怕这个。

“……”

“行吧，你是老板，你说了算。我现在就去研究所那边，通知他们给你共享一组数据。”

路远听到自己想要的答复，满意地许了个空头支票道：“那就拜托了，等事情告一段落，我请你吃好吃的。”

就这么一会儿，电话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