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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是再也回不去了,但他却到底要让他重见天日。
“我一刻,也等不下去了。”他说。
只要想一想那张脸,他连站着跟月戎说话都要拼尽全力,心里舒卷如狂潮的念头不敢放出,一旦放出,就谁也收不回来。
月戎抓着头发,终于忍不住叹气,道:“范无救,你可真是……”
后面的词他想了很久,直到站在第十九层地狱的入口,终于想起了一个妥当的词冥顽。
比固执更加偏激,比执着更深刻。
第十九层地狱浮满了迷瘴,道路上都是陷入自身地狱的堕魂,月戎领着墨赦缓步朝前。
“老范,你真的做好准备了吗?”月戎问,背对着他,看不清表情,声音
也有些苍凉的味道,“当年发生的那些事,过不去的,就算你看见他,又能怎么样?”
墨赦喉头滚动了下,脑子里的记忆又多又杂,好像心里烧了一把火,烧的他满心都是燎泡。
周围是稀薄的迷雾,他呼吸不自觉的加重,仿佛那些不能对鬼差产生影响的雾气突然变的沉重而压抑起来,让他连呼吸都要用尽全力。
“他能……”他缓了下,那在口袋里静静躺着的哭丧棒仿佛一下子变成了凶器,单是握住,就能割伤他的手,“他能自由,我也要把他的东西还给他。”
一下子被这个理由说服,他猛的呼吸顺畅起来,掷地有声道:“我拿了他的东西太久了,我得还给他!”
月戎侧脸看他,脸上是一种他看不懂的神色,道:“当年那一战,我和包子都没参加,等我们从深渊里醒来,谢必安成了全地府的罪人,其他府君的汇报是谢必安背叛地府,站在了整个地府的对立面,老范,你怎么说?”
墨赦手指紧紧扣着口袋里的哭丧棒,喉咙干涩的厉害,脑子里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一战,那一次地府暴动。
是的,地府暴动,那本来是再明显不过的战争,非黑即白,要么叛,要么守。
可那时候,那时候……
那时候终归是没有站在一起,那时候他们中间夹了一个人,或者说是鬼。
“那一场大战太厉害了,谢必安当年是要被即刻散魂的,人已经到了斩魂台,对,就是斩魂台,连苟延残喘的机会都没有,我接管检查司后,可查了不少好东西,你知道,那一场战争,太莫名其妙了。”
他们身旁不断有阴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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