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唐脑子里的某些神经似乎被激活了一样,不由自主的就出现了一些画面,不真切,恍惚的也像是被这彼岸花弄出的幻觉。
他仿佛看见了身穿纯白滚黑边官袍的人,手里捏着高高的尖帽,十分不尊重的转了两圈,微挑了一边的眉毛,笑的招摇又痞气。
白唐眨了下眼,那同样一双桃花眼的脸就泡沫一样消失在眼前,仿佛被谁一指头戳破了。
他揉了下胸口,强行将胸腔里那股奇怪的感觉按捺下去。
心莫名就蒙上了一层阴影,仿佛被什么东西笼罩了上去,当时去照三生石时都没半点感想的他,莫名就在神寂地狱里感受到了莫名的压力。
那是能让没心没肺如他、开朗豁达如他的人都缓缓沉寂下来的压力。
白唐放轻了脚步,踩在那火红的罪恶之路上,一步一步,似乎踩在了谁的过往上,那些曾生动的时光正一点点从尘封许久的过去缓慢而来,只等一个门开,就能潮水一样填满心脏。
“吱呀”
那扇纯黑的门分明寂静无声,白唐却仿佛听见了开门的声音。
他踌躇在门外,如同一只明知里面有大危险却不知死活探头探脑的猫,时不时伸出小爪子去抓那门扉,却始终没有彻底迈步进去的勇气。
身后是漫天迷离的白色雾气,里面有无声无息的冰冷眼眸,静静的将视线投在他背上。
白唐深吸着气,桃花眼里浮过自己都不懂的情感,沉重又压抑,让他连神色都不由郑重起来。
白汤圆在肩膀上伸着脑袋,有些无知无畏的大胆,那素来草包的脑袋却在这时有了点作用,本能的没有闹腾,只用尾巴一下下扫着白唐的脖子。
“轰”
那如怪物一样的门里突然传来巨大的声响,像是谁在无助的宣泄怒火。
那压抑的感觉、熟悉的气息都成了加在白唐胆子上的最后一根毛,他握紧了双拳,终于抬起一条腿,坚定的踏进了那扇门里。
在那一刻,他仿佛听见了一声轻微的笑声,那个同样有一双桃花眼的男人似乎站在了他旁边,也与他一起迈进了那扇门。
厚重的黑色门扉在身后重重关上,只留下那一道道阴森的绿色鬼火灯。
……
“人呢?谢必安呢?”墨赦声音前所未有的尖锐,“谢必安?”
空荡荡的大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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