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中送到昆仑顶。
他身后还站着许多须发皆白的老人,有男有女,全都将周身的道法运用到了极致,四周洪水涛涛,人间尽是地狱。
他们这些从时光夹缝里偷摸活下来的人终于也到了油尽灯枯的的时候了。
每一个人唇边都染着鲜血,手上都染着鲜血,那是全然的不管不顾,强行将道法提升数倍,他们每一个都早是徘徊在消亡边缘的人,每一个人都在经历不同程度的天人五衰。
原本他们还会有很多很多年再
去看一眼这世界,可现在,他们自己将那些余生都拿来献祭这片疮痍大地,祈求为人族谋一丝生路。
在人族存亡面前,生命不足惜。
他们都拼命的催动灵力,为地面的千里阵注入灵力,与这世界其他地界的千里符强行建立通道。
他们守在新昆仑上,异口同声的嘶哑向诸天祈一条生路,道:“诸天在上,万灵共下,但请悲悯,以救人族!”
那些被他们救下的人跪在他们周围,缓慢的开口与他们相合,一声声,一字字,混乱的声音终于慢慢凝成一股。
那些修道者自动自发的盘膝坐在他们身后,拼尽全力为他们凝聚灵气,绘制四方生灵阵,让他们在消耗巨大的情况下,能恢复的快一点,再快一点。
可他们的四方生灵阵绘制的再多,聚集的灵气再多,也赶不上那些老人消耗的速度。
管辂还睁着眼,眼球浑浊的厉害,像是蒙上尘土的玻璃珠,嘴巴随心的动着,但他已看不见,也听不见,他的身形更加的干瘪下去,甚至感受不到扑面而来的水汽。
他身后的那些大能都双手结印,有人失去光明,有人失去最嗅觉,有人只剩嘴皮在动,却再也发不出声音,可他们的声音入不了人耳,却能青云直上,直入九天。
天河的水一层一层从远处蔓延过来,似乎是一眨眼,似乎过了很久,那夹卷着万物的水就从山脚到了山腰。
没有人动,所有奉行天道的人都在这时候拼尽了全力,要将更多的人从四方拉入这昆仑之颠上。
多坚持一会,就多一分希望,有希望,就有生机。
那天河水慢慢的蔓延上来,一层层的朝着山顶涌来,沾湿那些人的衣袖。
管辂颤巍巍的转了头,目光里空无一物,却似乎将所有人都收入眼中,他缓慢的、坚定的变了手印,嘴巴里发出晦涩的、仿若和着生命韵律的咒语。
他垂垂老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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