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的端正,连拈着宝轮印的手指都未曾动,有不知何处飘来的飞花飘飘悠悠的落在他发梢,又顺着发梢落上他白色的衣襟。
他未曾说话,却是在他身后捧着一方芭蕉扇的小童开了口,脆声斥道:“休要逞口舌之利!”
他额前一点朱砂明艳,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道:“我可听明白啦,你是来讨我家君上宝贝的,还拿
话来压我家君上,若不虚许你,便是逆天,便是不顺天意,好没道理!”
太上沉闷,说话总云里雾里,这小童却性子伶俐,说话也直来直去,倒跟白唐素日的脾气有些相投。
他原先没注意看这一双童子,此时闻言看去,竟依稀觉着有几分眼熟,脑子里还没反应出这童子的性命,嘴上就已笑道:“人常说道法自然,我说的事顺理成章,那就是自然,怎么就没道理啦?”
他素来见人说人话,对着大道至尊太上是一派肃穆庄重,对着这小童子自然而然的就切换到了些少年人的轻快。
那小童看着年岁不大,却早过了悠久的岁月,又生的性格活泼,不服气道:“蠢物,道法自然说的是天地玄黄、日月星辰、人神草木、万事万灵的规律不可言说,时刻变化,没有规律,不可琢磨,并非是万物既生,规律自定,法其成规,从你所想之果!你未曾见道,何以言道?肤浅!”
这看起来面容稚嫩的小童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听的白唐一愣一愣的,一时无语,只挑了眉朝那小童看去。
要是话头真要奔着论道去,就算再来一百个白唐,都不是这个小童的对手,更别说是太上,他心思百转,正琢磨再怎么引开这于己方不利的话题,就听旁边的墨赦开口道:“道之一字,其用无穷,太上昔年传道,也未曾对道进行明确定义,可见此时说对错,都是偏执。”
他声线华丽低沉,此刻说着这些话,也有种坐而论道的沉稳,缓缓道:“童子所说之道是道,白唐所说之道也是道,又何来‘肤浅’二字?”
白唐惊异的看他,似想不到他竟然也会有这么口舌锋利的时候,待他停口,便极其自然的接过话头,道:“说的好,道这个东西,本来就不一而是,全看各人理解。”
墨赦看他一眼,面上氤氲出一个淡淡的笑,继而对太上道:“天下大道尽在太上心里,我们不过班门弄斧,不敢再谈……只我们跋涉万里,为太极图而来,还请太上赐图。”
这便挑明了?白唐手悄然的握紧,紧跟着将视线投向太上,静待结果。
太上面上全无异色,半点都不曾惊讶,微微颔首,道:“为它而来。”
那两个小童听的这太极图三字,面上都露出了些奇怪的神色,彼此对望着暗暗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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