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善的脸庞下藏着怎么样的坚决,“大椿啊,乖乖的,乖乖的出来,好不好?”
面前绿树垂下枝条千千万,一望无际,仿佛无论如何走,都走不进那最深处,都走不到那大椿树面前,可明明面前的都是大椿,是它海洋样的身躯。
白唐却一点都没迷惘,他瞳孔清亮,不断的分开那在面前纠缠成一团的枝条,一步一步,任凭周围风景变换,他的方向半点未偏。
一路明暗交替,一路枝横叶挡,却都抵不住他手中一柄暗红色的刀。
终于,他站在了一株挡住去路的巨大树木前,只略停了停,就径直迈步进了树干里。
周围传来树木被挤压的声音,白唐全然不管,只自顾自的踩在那似软实硬的木头里,一步步前行。
“我已经到了这里了,”他微笑着,边走边慢慢开口,“大椿,你是古来之灵,应当知道躲不了了的,不如你自己出来,我们聊聊。”
周围尽是一片绿色,他在这样粘稠的世界里依旧步履从容,言笑晏晏,还调皮的偏了偏头,目光仿佛落在虚无的空间,又仿佛穿过那空间,落在了那一株翠绿的枝丫上。
片刻后,四周绿色潮水一样褪了一层又一层,只剩了一层薄薄的绿,有半人高的绿色树木突兀的出现在眼前。
白唐眼睫轻垂,随意的席地而坐,道:“八千岁为一春,八千岁为一秋,汲天地精粹孕育而生长……大椿,你活过了千千万万年,可有什么想要的?”
那树木上生
出一双眼睛,那眼睛沉稳练达,有看透世事的沉静,有不谙世事的纯真,又生出嘴巴,发出晦涩的、生疏的预言,道:“你有所求。”
那声音平静如水,难辨雌雄,半点情绪都没有,问:“凭何来求?”
白唐哈的一笑,桃花眼里流光溢彩,从怀里掏出息壤、女娲骨和太极图,一样样摆在大椿面前,道:“凭这些。”
他轻声道:“我身负救世之责,凡我所要,都必然要到手,这三样都非凡物,背后都站着一位顶级大能,或许不如你,或许超过你,可他们都如了我的愿。”
息壤、女娲骨、太极图静静的浮在他们之间,散发出柔和的光芒,不耀眼,不夺目,却让人无法移开目光。
大椿安静的看着,如同在看一些死物,而不是能让所有生灵疯狂的神物。
白唐又解下腰间的屠灵刀,手指一抹刀锋,那暗红色的刀身上泛出一阵红光,他将刀往前一推,道:“也凭这个。”
大椿点点头,对他先礼后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