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有特别扎人的触感。
他连忙摊开手,看着手心里‘奄奄一息’的纸鸟,大概是刚刚逃的时候下意识的使了点劲,本来就丑不拉几的鸟,半个身子都被他捏得瘪了下去。
纸鸟似乎察觉到了他‘关心’的视线,尚有余息非常顽强的动了动原本是细针,现在是干条的翅膀。
他也有些不太好意思,但对这样的东西别扭的实在说不出多好听的道歉,只能很生硬的叱道:“你怎么不抓紧点?”
莫名被挨批的纸鸟:“······”
它也想抓紧点啊,但白唐这个憨批,折纸的时候压根没考虑到给它折两只脚进去!
江复庭觉得一定是自己心有愧意,不然怎么会感觉到,这个没有耳鼻眼的纸鸟似乎满怀委屈的看着自己。
反正不管什么原因,他最终挤出一丝吝啬的同情,好歹将瘪下去的地方折折捏捏恢复了原来的状态,顺便稍稍改造了一些,至少看起来没有之前那么不堪入目了。
“这次躲好点,不然下次就是碎纸片了。”江复庭语气清淡的威胁道。
纸鸟又喜又惊的立马主动钻进他口袋里。
树底下还围绕着不少的尸傀,有些没有耐心直接无功而返,去别处游游荡荡,他低头观察了片刻,啧了一下。
估计天亮之前得一直在树上待着了,不然就算下去了,还得被围起来。
他心里叹了下,直接抬头目光眺向山顶方向,兴许是站得高望得远,就连竖在空中的像杆长枪一样的旗帜都在这浓郁的夜色里清晰了不少。
就在这个时候,悦耳又模糊的“叮铃”似乎从很遥远的边际传来,江复庭以为自己听错了,立马沉下心,仔细辨别着。
“叮铃!”“叮铃!”
那声音悠长又悦耳,听起来似乎是很遥远,却又仿佛在山里的每一处角落,像贴在耳边一样。
好像是铃
铛。
这地方哪来的铃铛?
听得多了根本辨不出方位,好像环在脑边,四处都是。
难道就是这东西控制着尸傀的行动,他低头又看了眼下方为数不多的行走骷髅。
可想完又觉得不对,在尸傀苏醒之前,他很确定没有听到过这个铃铛的声音,只有刚才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