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洗脑吗?
他忽然想起陈意欢写的:他来了!
不是他们!
那其中有一个肯定是临时闯进来的,他闯进来是干什么?
江复庭心有余悸间,捏了捏手指,他眉目忽然一凛,厉声问道:“阿哥的手和阿弟的头又是谁砍的?”
屋子里的寒气短暂的凝固了一瞬,似是万万没想到自己会被人发现。
它自以为用一动不动的方式,就可以像变色龙一样将自己遮掩起来。
可江复庭的感知本就远远超于常人之上,只要嗅到一丝的气味,他都像饿狼一般穷追不舍。
冰冷的目光在自己的屋子里飞扫而过,他用毫无温度的语气,一字一顿地说:“陆、长、荣。”
话音一落,一阵刺骨的狂风忽然凭空而起,也不知道是江复庭的那个字触动了暗地隐藏着的鬼的情绪。
拔地而起的寒风,像一条巨龙将他的房间飞速扫荡。
轻飘的纸张如同寒冬腊月里的雪花,打着旋腾空而起,又在疾风快速抽走后,翩然落下。
野鬼从屋子里极速逃出时,掀起的气流轰隆隆的拍打在窗户上,引得这一面墙上的窗都在嗡鸣颤动。
江复庭盯着它逃离的方向,犀利的目光恨不得将它搅碎,又将这个充满魔力的名字,低低念了一遍:“陆长荣。”
他从床上蹦起来,连衣服都来不及换,打开衣柜随便抓了件外套就往外飞奔。
家里毕竟是在高层,他总不能为了追鬼,拉开窗户,光天化日的去跳楼。
林锦要是知道了,大概能背过气去。
电梯房的电梯还在一层,与其等电梯,他想都没想就果断推开消防通道的门,直接从楼梯冲下,一整层一整层的往下跃!
除了一开始有点不适应,着地时腿脚像撞了钢板似的扯着筋,然而多跳几次,就跳出了经
验。
他抓稳了着地姿势,反而快了不少,不到半分钟,就赶到了楼下。
江复庭努力捕捉着残留在空气里的薄弱气息,加紧脚步紧追而上。
可鬼到底是鬼,人家没有身体的束缚,轻飘飘的来去如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