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复庭这才发现,这种仪式感是从他的骨子里散发出来的。
他像一根钢铁,地基深入泥土几十丈,坚定的立在那时,稳如磐石。
边上的两个人就算再迟钝,也觉得他说的话有些不对味。
即使依旧听不懂究竟什么意思,但他的语气和此刻的氛围,就好像水壶里烧着的开水,咕噜咕噜的从底下冒出泡,气氛莫名其妙就变得很静。
而就在这时,陆长枯突然转回过了头,在这诡秘的氛围中,对他们露出一个动人的笑。
他平静又理智地说:“偏激的不是我,是这个世界。”
江复庭怔了一下,背后窜起冷汗。
他骇然的从对方的认知里意识到,眼前的这个人不是单纯对这个世界的爱恨情仇。
而是他的存在,已经成了这个世界的bug。
就好像人创造的机器人,最终要用尽手段铲除人类一样惊悚。
站在他对立面的三个人彻底缄默下来。
这样的话那两个男人根本无法去接,也不知道怎么去接。
他们会在生活中叛逆,会怨天尤人,会有偶尔的颓丧,会恨,但这不代表,他们可以义无反顾的站在这个世界的对立面。
没有任何人可以从这个世界里彻底将自己剥离出来,因为人们长期依赖于此,寄生于此。
所以每个人身上或多或少的留着混杂又肮脏的血。
江复庭强行让自己从陆长枯的精神世界里跳出,他口袋里的手还在刮磨着手机壳,随后自然而然的拿出来,看了眼时间,面上露出几分虚伪的可惜。
他小步的往后退了两步,“哲学问题有机会再慢慢讨论,只是陆学长的另一个作品似乎等不到了,若是今天不方便,那我只好借一步先行离开。”
这话瞬间就将他们拉回到原本来这的目的。
确实过了挺久的了,算上过来路上的时间,差不多将近四十分钟。
“抱歉,我确认一下。”陆长枯想起了什么,拿手机拨
了一个号码。
他背对着他们,眉宇间不自觉拧起一条浅淡的沟壑。
陆长枯为数不多的耐心不断被电话里的忙音消磨掉,就在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