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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寄北呆若木鸡的看着自己身上。
这就好了?
江复庭砍完以后还惦记着他刚才没说完的话:“你刚才说这锁链从哪来的?”
梅寄北脸上的尴尬一闪而过,他装模作样的活动着手:“没事,就是地狱里用剩下的捡来的。”
刚才还气势汹汹的说话口气,这会又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江复庭显然不信。
不过,既然不是什么不得了的重要东西,他也没兴趣深究:“你先调息,等调息好了再出去。”
梅寄北点了点头当即盘腿坐下。
只是这里毕竟是阴间,阳气不足,再怎么调养也只能恢复个大概,无法完全回到鼎盛时期。
出于安全和习惯的本能驱使,江复庭下意识的在旁边安静给他护法。
在这种分秒必争的情况下,每一秒时间平白的流逝都显得尤为奢靡。
可调息恢复这事,本身就不是一时半刻就能解决的事,一旦入定少则一两个小时,多则一天一夜都有。
而按照现在这个情况来看,三四个小时肯定少不了。
江复庭没指望骆知秋这个脑路单一的家伙,能发现自己在这,也没指望他能替自己周璇什么,只要他能安安分分将自己藏好,也就没什么好担忧的了。
只可惜,当一个人越担心出事的时候,那就越要来事。
抬头看了眼上面的光圈,江复庭估算了一下,梅寄北入定快过两个小时。
就在他琢磨着,一会要怎么做两手准备的时候,看着看着,他忽然觉得头顶上的光圈似乎有点不对。
一开始是给人一种非常空泛的白,光圈边上的轮廓清晰可见,有点说不出的毛茸茸。
可这会看起来,更像是死白,不仅不舒服,反而给人一种相当压抑的感觉。
就在他质疑是不是自己过度敏感时,冷兵器的碰撞声,鬼哭狼嚎声,各种嘶吼声,错综复杂的交叠压在一起传了过来。
只是那声音听起来格外的遥远,远到像是从另一个世界出来的。
纷纷扰扰的距离感,像极了看电视时,将音量调到最高的吵闹,明明近在咫尺的画面,却被一个冰冷的机箱残忍的画出一道难以触及的界线。
江复庭立马心口一紧,一直兀自强撑的冷静有些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