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主的眼睛却是忽然变得寒冷起来因为他清晰的感觉到眼前的空间泛起了一丝极其细微的波动令人生出一种十分危险的感觉本能的就想收杵闪退。
这一切的变化都在陆随风算计之中手中之剑狠狠的压下尽可能的缠住杵锋那怕一息的时间确保魂力攻击成功。
好不容易创造出这一刹的战机一旦把握不住或许再也不会出现了到时除了玉石俱焚之外不会再有第二种结果。
魔主的杵受到长剑的纠缠只是稍微的滞缓了一下就是这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一滞那丝魂力已飘入了他的眉心脑中骤然响起一道很细很微弱的声音很单调很难懂。这一瞬所有的念头都消失了唯剩下想要去听懂弄懂的心思。
收回的杵悬在半空静止了魔主的眼神变得有些空洞却装满了某种执着……
这一瞬风雪静止了空气的流动静止了天地间的一切彷佛都静止了唯有陆随风手中的那把剑宛如一汪秋水寒芒夺目挟着森冷的杀气骤然噼空斩落。
这一剑是他最熟悉的飘渺剑法也是最简单的剑法没有任何花哨华丽的线路轨迹只是从上直接噼到下却也是让人避无可避的强大一剑彷佛连一座山岳都能噼开。
身为上古魔主手中的这杆杵自然不会是凡品纵然如此也没承受住这一剑的锋芒卡察一声脆响生生被从中斩为两截。剑锋去势仍旧强劲一往无前的继续向下斩去威不可阻。
魔主的意识从刹那的混沌中恢复过来口中一声怒喝如霹雳炸响在风雪中。只见其双手各握着半截断枪以铁锁拦江之势横架在头顶硬生生的将陆随风斩下的一剑架住再也难有分毫寸近。
两截断枪释放的强大力量顺着剑身传自剑柄再传入陆随风的体内震荡着脏腑却浑然不觉低头紧抿着唇有血延着嘴角汩汩溢出长剑继续倾力向下挤压。
剑意从剑锋上喷薄而出切割着两截断杆缓慢而不可阻挡的向下移动距那张瘦削而苍白的脸越来越近彷佛已嗅到了死亡的气息。
面临着死亡的威胁魔主的喉咙间滚荡出一声疯狂的嘶吼挣扎着抬起那只受伤的脚携带着万斤之力勐地朝着陆随风胸腹间暴踢而去。
一位来自上古的魔主竟然被一个渺小的人类逼到想要以伤换伤以命搏命的地步已经不能用丢人二字来形容了。
他知道就算他的这一脚踢中了对方也无法阻挡陆随风的剑直接将他的身体噼开。但他仍这么做了因为他没有多余的选择只有采取这种同归于尽的手段将最终的选择权交给了陆随风。
就在他的脚踢到陆随风胸腹的瞬间他的口鼻间突然嗅到了一股浓稠的血腥气味。他对这种气味即熟悉又陌生因为他曾不止一次嗅到过这种气味所以熟悉。不过那已经是很久很久的事所以陌生。
然后他就听一声布皮被划破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可闻坚信这绝不是幻听幻觉。接着他便看自己的脚踢在了对方的身上。
陆随风在被踢飞出去刹那手中的剑已毅然的斩了下去他没有选择石火电光间根本不容人生出多余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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