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珩挥舞指刀,猛然袭去。
沈陌黎剑走偏锋,骤然将一道黑炎融入璞辰剑中。带着星光的炎火,在刹那间自亓珩周边燃起,将邪溢族人与亓珩隔绝开来,这才险险保亓珩避过了邪溢族人的攻击。
“尔今发狂的人数太多,这般平白抵抗想来不是办法。”沈陌黎在以剑挡开几名邪溢族人后,骤然退到了亓珩旁侧。
“姑娘有何妙计?”亓珩额角渗着汗,毫不迟疑的问道。
对于沈陌黎的话,亓珩自心底认可。
芹铭苑突然出现这么多深重蛊毒的邪溢族人,显然不是意外。
仅是要寻找到人如此多本是寻常的邪溢族人,重现行尸走肉之态的罪魁祸首,却不是很容易的事。
亓珩在思念间,自觉得没有什么较好的办法,能在短时间内寻找到引发众邪溢族人中蛊毒而癫狂的根源。无奈间,他仅能试探着沈陌黎是否有其它妙法。
此时,除了借助术法,压制面前的邪溢族人,亓珩再不知要如何对面面前这些已然失去意识的同族人。
那一张张狰狞的面庞,让亓珩隐隐觉得心中发颤。
早前,他在芹山中畅通无阻,无非是借了抹光束,让众多进入行尸走肉之态的邪溢族人,无法近身于己。
可现如今,这些发狂至极的邪溢族人,显然并不惧怕光束。
芹铭苑中的光束如此敞亮,他们都依旧张牙舞爪的朝众人袭来,显然是已习惯了这抹光束。
这样一想,亓珩心中不禁有些许发憷。
但沈陌黎此刻所想,却不似亓珩那般绝望。她仔细的观察着周围发狂的邪溢族人,思量一二后才再续开口道:“我看这些人唇瓣暗紫,双眸有血丝似蛇游动,因是中了某种诡谲的蛊毒。”
“他们不是受芹山环境影响,才变成如今模样的?”亓珩听及沈陌黎的话,眸光中显然有一丝惊讶浮现。
一直以来,亓珩虽悟出了如何让这些邪溢族人恢复到寻常之态的术法,却从不曾想到这些人是因为受蛊毒影响,才变成如今的模样。
众邪溢族人那般令人看之生呕的模样,让亓珩一度以为是受了眸中邪肆的术法影响,不曾想却是蛊毒。
“正是,公子解众人蛊毒的术法虽是奇特。但我从公子以掌心发力,借助丹田运息,加之某种药草的特性,便能猜到公子所使的术法是一门解蛊毒之术。天下间,能以解蛊毒术法压制的,也仅有蛊毒。”沈陌黎在不断努力将邪溢族人汇聚到一处之际,与亓珩细细分析着自己的推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