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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幽儿立刻会意,眼中含泪,推开柳念雪,跪倒在皇后面前。
“娘娘,奴婢偷盗之事,也是被白怡冤枉的!”
皇后一惊,当日自己不是没有怀疑过,只是实在证据确凿,便扶起周幽儿说道:“不必多礼,你且细细说来。”
“皇后娘娘明察,奴婢虽不是什么豪门大户,却也好歹是个御史大夫的女儿,如何会如此眼低,要偷别人的东西?”
“那白才人,入宫当日就曾来见过奴婢,说什么柳婕妤不过是个五品官的女儿,如何可以与我们同封才人。要我与她联手陷害柳婕妤。”
“奴婢不肯,却不想,那一日,奴婢宫中,就多了一包东西。”
周幽儿一边说着,一边垂下了眼,“奴婢苦无证据,也无法辩驳,可怜奴婢的丫鬟思琴,也就此被杖毙了。”
“思琴之前曾告诉过我,白才人的宫女秋菊,曾在柳婕妤厢房门口偷看。她当时出于好奇,也看过一眼,就见到柳婕妤在厢房里看着一只玉笛。”
说着,不由得抹了抹泪。
柳念雪听到此处,也上前对魏清姿福身道:“皇后娘娘,那玉笛是臣妾珍爱之物,向来收藏的极好。只有一日,白才人突然闯进厢房,才被她看到了所在。”
“除此之外,从未示人,却不想,当日被盗,竟正是此物。”
听到这里,魏清姿早就皱起了眉头,她双拳紧握,心中愤怒不已。
这白怡,竟然贼喊捉贼,玩弄于她。
而太后,在一旁听着,也皱起了眉头。
殿中一片沉默,只有李才人,仍在喃喃自语“玉宸宫……玉宸宫……”。
大约又沉寂了一盏茶的功夫,白怡在秋菊的搀扶下,颤巍巍的走入殿中。
她看起来弱不禁风,仿佛病得很重,只能在秋菊的搀扶下,才勉力福身,卡着嗓子道:“臣妾,才人白氏……”
她的话还没说话,只见一旁的李才人问声,竟如同疯了一般,一把推开身边的章婕妤,在殿中四下乱窜。
“我记得!我记得!是玉宸宫!是玉宸宫!不要打我!”
她一边乱窜,嘴里一边叫嚷着。
白怡不由得皱眉,她都已经卡着嗓子说话了,怎么这李才人还是这副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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