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手:“罢了。”他又转了话头:“你回去好好歇着吧,过几日的接风宴也能精神些。”
裴青临并不多问,欠了欠身便告退了。
景仁帝想到太子,心绪便有些复杂,既厌恶他这般愚蠢,险丢了他山东一省,又有些心疼他在外吃苦受罪,所以说可怜天下父母心。
他思绪乱了片刻,又想到裴青临,心里就畅快多了,十分自豪地写着褒奖裴青临的圣旨,又催促宫人尽快准备好接风宴。
还没等接风宴布置好,太子就有些按捺不住,主动递话求见景仁帝。
景仁帝思量片刻,到底硬不下心肠,淡淡道:“宣太子来昭明殿吧。
太子很快被带到,父子俩有近一年没见,对视了片刻,彼此神色都有些复杂。
太子喉头微哽,撩起衣摆行了个大礼:“儿臣拜见父皇。”
景仁帝叹了声:“起来吧,地上凉。”
这些日子太子日子着实过的不怎么样,朝里向来不乏见风使舵的势利眼,眼见着太子不得皇上欢心,景仁帝又还有两个妃嫔所出的皇子,这两个皇子也各有亲信,他们恨不能过去踩上一脚,让太子好生体会了一把人情冷暖。
景仁帝心下也有些不快,他做老子的,怎么处罚儿子是他的事儿,这起子外人竟也敢跟着拜高踩低!他不快之余,难免又对太子生出几分怜惜。
太子深垂下头:“儿臣有罪,无颜面见父皇。”
景仁帝听他这般说,刚压下去的火气又冒了上来,重重拍着桌案:“你既知道有罪,当初为何要做下那般糊涂事!就为这个女人?!朕平时是怎么教导你的?!”
太子受府内幕僚指点,闻言红了眼眶:“儿臣岂会为区区一个女子如此行事?北蛮一向是父皇心腹大患,儿臣看出北蛮有内乱的苗头,便想着推波助澜,好让北蛮彻底元气大伤,儿臣本已计划周密,谁料身边竟出了细作,儿臣这才身陷囹圄的。”
景仁帝仍是怒火难平:“你堂堂太子,连身边人都管教不好,还敢做这般要命的事儿?!这回若不是襄王,不光你性命难保,就连山东一省都得陷落,你还有何颜面辩解?!”
太子听到襄王二字,神色突然一滞,却半句不辩解,只红着眼眶卖惨:“儿子不欲自辩,只求父皇开恩将儿子迁出东宫,随便在哪个皇庄了此残生吧。哪怕是下半生残羹冷炙,也好过受人白眼受人践踏。”
景仁帝也知道他最近没少遭人诟病,闻言皱了皱眉:“那些人所言不无道理,做的过了的,朕自会处置,你休要说这等混账话。”
太子遭了不少罪,他晾着太子也够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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