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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以往,他们从风族的身份中得到了巨大的好处。既然想要持久地拥有这些好处,他们就不能直接违逆风王的禁令。
但现在,风王死了,风国王庭摇摇欲坠。这好处已经不复存在了,而且他们又遭受了尘族魇兽的攻击,这简直是一个绝好无比的借口。
他内心早就做出了决定。从他选择的议事地点就能看出来了。他们所在的这个山洞叫做祖洞,只有他和极少数的几名长老知道,这就是魇兽的封印之地。
唯一的不确定因素就是那些意外到来的南方神明。
所谓的“请求认可”只不过他的敷衍之辞罢了。
就算对方能认可,一旦这些所谓神明察觉到他们启封了魇兽,那么最多一两天,这个消息就会传遍整个风国。
风国在风都的驻军极有可能会有所行动。更要命的是冬度山上其他的部落也会立刻戒备起来,甚至和他们一样解封战兽。
他们就不可能以最快速的速度将整个冬度山纳入他们的新的国土范围了。他冒着风险做这件事能得到的好处就会急剧减少。
其实还有更重要的一点,那就是这些恐怖魇兽的完全苏醒并不是没有代价的。
它们需要吞噬生灵的气血之力才能恢复得更快。如果是那些南方来的神明作为第一轮祭品,那就最好不过了。
他已经疏散了所有的民众,没有多少人会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到时候这些神明的失踪,真有风国的人查起,他也可以推到袭击他们的尘族人身上去。
看着所有的人都走出了洞口,他拿出了一个小小的物件。那是一个只有核桃大小的石头雕刻的兽头。
他用力一捏,并不坚固的兽头裂成了两半。地面有细微的震动随之传来,仿佛某种东西也随之破裂了。
恐怖的灵机波动从地底一闪而出,但又随即湮灭了。
在另一边,洛该举着火把,走过静寂无人的密林里。
他们的祖洞离开部落的营地有不短的距离。只有康度西等年轻人才修炼过气血,能疾步行走。他在这里只不过一个颤颤巍巍的老人罢了。
一只黑色的飞蛾从不知道哪里飞来,然后就绕着他的火把绕了两圈,然后啪地一声,炸裂开来,在他面前变成了一团人形的黑雾。
一股阴冷的神念传了过来,让他感觉全身都像掉进水里一样冷战不已。
“洛该,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