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荀贞虽不知柏人即后世发生过大地震的唐山,但他有吊古之幽情,来到柏人,却也不肯只察看地貌、访探民情,办完正事后,他与邯郸荣、荀攸、典韦诸人驱马去尧山、宣务山和光泰岗看了一圈。这几个山岗离县城远则十余里,近则数里,走马观花的半天就可看遍。
在尧山脚下的时候,荀贞仰望遍布植被的山峰,对邯郸荣说道:“吾郡父城县西南,与荆州南阳郡交接处有一山,亦名尧山,其山峰奇瀑多,林茂泉温,险峻幽秀,据说是尧之裔孙刘累立尧祠纪念先祖的地方。来入贵郡,又见冀州尧山,却是有缘。”
邯郸荣笑道:“昔尧帝曾登尧山北峰,务访贤人,中尉今行县,亦查访郡内贤良。中尉得尧帝遗风,求贤如渴,赵郡得君为中尉,实为吏民之幸事。……,鄙郡此尧山之顶也建有尧祠。”
尧山不甚高,最高的南峰高约五十余丈,北峰高约三十余丈,南北两峰合计一处,方圆约十余里,山峦层叠,高低不平,春夏季节林木旺盛,郁郁葱葱。邯郸荣遥指南峰巅,说道:“山顶尧祠旁有一井,深仅三尺,井水不绝。我往年游览此山,去看过此井,使我极为惊奇。”
数十丈高的山顶上有井不奇,掘山三尺就有水,这就奇了。
荀贞、荀攸、宣康、典韦等人啧啧称奇。
邯郸荣举首观山,复又扭头望了眼远处隐约可见的县城,又笑对荀贞说道:“我等这次来得不巧,若是春夏天来,天初曙时,登柏人县中之高楼,远望此山高低诸峦,如若城堞兵马旌盖,围聚山岭,显隐掩映,蔚为奇观也。”
他又遥指尧山北峰宣务山,说道:“宣务山的山坳上一洞,名紫霞,每阴雨,洞口云生。”又遥指尧山东麓,说道,“彼处有一山岗,传孔子游列国,尝於彼处停车读书。”
荀贞笑道:“此古圣贤尧帝之所登临处,果然奇景处处。孔子也来过这里?公宰,只听你说说,我就想登山一游了啊!”望了望天色,将近暮时,放弃了登山游玩的打算,说道,“罢了,公务要紧,这尧山也跑不了,以后再来游玩吧。”
转马待走,看到宣康呆呆地坐在马上,仰着脸,出神地望着尧山南峰。
宣康年轻,好玩儿,每到山川秀丽地,他的话比别人都多,这回却默不作声,一言不发。
荀贞觉得奇怪,乃发声问道:“叔业,缘何发呆?”
宣康回过神来,怅然说道:“自初春从君征战诸州,转眼大半年过去了,今见冀州尧山,康不觉想起了父城西南的尧山。想康从君出颍川时,父城尧山里的春林才刚刚抽叶,尚未葱茏,而今望此冀州的尧山,山上秋树的叶子已经凋零殆尽,景色萧瑟。望此山林,想起了家。”
被宣康这么一说,荀攸、典韦、原中卿、左伯侯顿也起了思乡之念。
荀贞喟然,叹道:“出仕为吏,许身为国,宦海飘萍,身不由己。”当下的交通远不如后世,出仕为吏的人往往数年、十数年、乃至数十年回不了家一次。
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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