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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一看,烫伤的程度很严重。也因为没有好好包扎,水泡破了,皮肤掀了起来,连自己都觉得那看了很痛。实际上也是非常痛。万里这么「觉得」。「应该」很痛「才对」。可是,那种痛觉却像离自己很遥远,与自己无关。好像皮肤表面麻痹了,触摸时隔了一层膜,感觉是麻木的……
这种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那真的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吗?
自己现在究竟在哪里呢?
这里是哪里?
无法入眠的深夜里,万里想弄清楚自己现在真正所在的地方。于是,突然好像看得见了。那或许只是个浅眠中的梦,可是,环顾四周的世界时,却又切实感受得到那是现实。
只能低头俯瞰黑暗水面的那个世界,除了阴暗之外什么都没有。安安静静地,令人冻僵般的寒冷。身在那里的自己,看似失去发出声音的能力,无法呼叫任何人。甚至连哭泣都没有办法。
明明不想哭却老是哭起来,自己就是这么一个没用的男人。一直以来,背后都有一股对这软弱的自己感到不耐,甚至想出手推上一把的感觉。可是,总觉得就连这样的自己也不会再去碰触了。因为就算碰触,也已经什么都搞不懂了。尽管只隔著一层膜,现在,这里和那里的距离已经太远了。
即使如此,今天,现在,自己仍在这里。
下午三点过后,就这么来到排练室。连课都没去上,却好好地换了运动衫,做起柔软操。
这都是因为收到琳达两封Mail的关系。
关于前几天万里的异状,琳达什么都没说。万里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第一封是今天中午寄来的,内容只有:「你现在人在哪?今天会去练习吧?」
万里大概盯著这封Mail足足十分钟之久。能不能去参加练习?想去练习吗?不想去练习吗?其实自己真的不知道。躺在床上盯著Mail看再久,麻木的脑袋仍不愿吐出应该做的任何一种反应。
这时,第二封Mail来了。从标题「给我回信(愤怒符号×2)」就看得出她很火大,内容则是「香子也不回信,也没看见人,发生什么事了?你今天该不会自行放假吧?你们两人都还好吧?」
(香子……)
读到这两个字,万里才终于能从床上起身。
(……香子。)
起来之后,才总算真实感受到自己有非动起来不可的理由。
不管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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