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了,可是看起来一点也没变。」「九月时也有回来,还很普通地跟我们出去玩了耶。」说著拿出照片作证,看了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原来,在我不知道的时候,自己真的活得好好的。照片里我的表情,大概是在说「耶!」吧,留在大家手机记忆卡里的我一脸笑容。大家还告诉我阿大和咩子已经结婚,咩子怀孕了的事。还有,那个浩一郎竟然交到女朋友了……大量新情报排山倒海而来,让我轻易便失去食欲。
喔,是喔~!告知我不记得丧失记忆期间的事之后,医生这么说。
你自己觉得为什么会这样呢?他还这么问。是不是自己下意识选择要变成这样的呢?
就是不知道才来看医生啊……虽然很想这么回,还是乖乖把话吞下肚,只是平静地想著(这家伙搞不好是蒙古大夫……)。
十一月时,已经先向大学提出暂时休学的申请,也获得许可了。
不可思议的是,上课笔记、用萤光笔划了线的课本、贴满心得便利贴的口袋六法全书……看见这些东西时,发现曾经学会的内容还好好地保存在记忆之中。高中毕业之前从未接触过的事,比方说大学里修习第二外国语时选择的中文文法、单字和发音,也都还记得很清楚。有时脑中甚至模糊浮现上课时教室里的光景。
即使如此,我还是认为自己无法继续上大学。我想,之后应该会办理退学吧。
好几次,我拿出自己写给自己的那张备忘录。上了大学之后和琳达偶然重逢,她一直提供我各种协助的事;加入社团的事、自己竟然交了女朋友的事,不过后来被甩了;交到感情深厚好友的事──每次拿出备忘录来看,确实能够大致想像自己当时生活的轮廓。然而,却无法清楚回想出细节,也不认为非想起来不可。
其中也有一闪而过的光景。比方说在某个陌生的街道上,我突然被丢进正在跳舞的人群之中。或是在某个陌生的房间里,只有我和一个不认识的女孩独处,后来琳达来救了我。也有我从拥挤的人群中逃离,和琳达一起上了计程车的记忆。还有其他更零碎的片段:看来像学生餐厅的地方的天花板、电车内、马路上的卡车、自动贩卖机发出的光、某处的厕所、在有大镜子的房间里和年龄相近的人们一起跳舞……也曾清楚想起已经恢复成我之后的事,当时,我打著赤脚,发狂般地在校舍里挥洒汗水跳舞。
记忆就这样开了一个大洞,直到现在。
随父母回老家,也已经一个月了。
总之,休学的事情虽是马上决定,在东京租的房间却一直没法好好处理。
除了春天时新买的家电和家具不知如何处置之外,最重要的是,不管怎么说,都是我不好。
不知为何,我极端排斥去那间在东京一个人生活的房子。我很害怕。必须面对自己在毫无记忆的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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