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从棺材内侧敲打喊着让人打开,但不可能有人理会。于是我死了。但又立刻复活。连脑子都烧掉,让我无法保持理智,只能一味敲打眼前的黑暗。快打开啊。快打开啊,快打开快打开快打开快打开快打开打开快打开快打开快打开快打开打开快打开快打开快打开快打开啊
“激灵”一下,上半身一个哆嗦。
“呼噜噜噜噢——……”
我发出了怪声。
首先,我擦掉快淌下来的口水。然后,环视屋里叹了口气。
当然,这里没有像梦中一样设施齐备。
差不多该习惯了的霉味也让我觉得新鲜又呛鼻,仿佛自己刚刚还待在别的地方。
最后,胃部紧紧缩起,用绞痛声张着空腹。
小睡时做的梦,恐怕是我的过去。
我似乎对自己有姐姐不抱怀疑。而且那个姐姐,也对我是妹妹一事感到理所当然。我是吃下果实后,换掉了真正的妹妹吗?自身姑且不论,果实有足以干涉他人的力量吗?
那时的境遇和心情,我已经无法再清晰地回想出来。想必,那些东西很宝贵吧。我会把好的记忆当作秘密,不让别人知道。想看也就只有在睡着时稍有松懈的时间,而且那时看到的记忆便会和梦境混在一起,很快变得暧昧模糊。
只有被杀一类讨厌的记忆会被我放出来共用。
历代的我,都极其独善其身。
难得泡的茶也完全温了。冷掉后就更苦,我做好心理准备喝了下去。苦味在舌头上游窜,仿佛划出北斗七星状的线条,这感觉刚好驱走残留的睡意。我把茶喝光后起身,腰和膝盖便吱嘎作响。
我把杯子放到徒具其形的分体厨房的洗碗池里。现在自来水也不通了。我决定之后再洗杯,拿过小型斧子离开小屋。
“哇噗。”
不知是不是还没有完全醒,我把草的事给忘了。脸上受到屋顶垂下来的藤蔓们的迎接。可恶。我挥动斧头,藤蔓缠在我的胳膊上就断了,和斧刃没什么关系。伸手去拂掉缠上来的藤蔓,结果弄得零零碎碎的,有一半左右留在了胳膊上。我把混着枯黄部分的藤蔓在自己的胳膊上摩擦。刷拉刷拉的。一松手,就一块一块掉了下去。看来这东西不会靠连在我身上增殖。
准备柴火,确保食物。此外修理椅子也在今天的计划之内。如果有多余的时间,我还想把小屋周围的草稍微割一下。夏天草长得很快,真让人吃不消。冬天也必须面对严寒,无论什么时候都很难熬。
这儿可没有什么安宁。
为优化阅读体验,本站内容均采用分页显示,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1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