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的青年与韩谕颇为亲近因为他是自己来到书房门前开口打招呼的而不是由府中的下人通传后带来……这就说明他在韩谕的府上已是常来常往通行自由。
“学生给恩师请安。”进入书房后的麻玄声几步便来到了韩谕跟前俯身作揖。
“坐。”韩谕说话间已端起了桌上的一杯茶缓缓送到了嘴边。
书桌上的冲耳如意三足炉中飘散出的淡淡熏香、砚台上荡开的墨香、和此刻这杯茶中蕴含的茶香混杂成了一种独特的气味刺激着韩谕的神经让他在与对方展开对话前已然将接下来要交代的事情在脑中清晰地过了一遍。
“知道我叫你来做什么吗?”一口茶咽下韩谕的思绪也已理清随即他便开口发问。
“呃……学生不知。”刚坐定的麻玄声确实不知韩大人叫他来干嘛故如是回道。
而得到这个答案的韩谕立刻盯着麻玄声看了一眼。
这一眼盯得对方后脊一寒。
“那你又知不知道今晚有人要在宝源客栈里行凶闹事?”韩谕又问。
“这……”听到这第二句时麻玄声就更疑惑了他心说这又是唱得哪出?那客栈又不是他开的他也不住那里这跟他有什么关系呢?
但两秒后……
“还不明白?”韩谕又用更加严厉的语气问了一声。
这下麻玄声便意识到了什么。
他既然是被韩谕所赏识的人脑子自然不笨眼下老师都找到了你问到这儿了那这个事情必然与你有关。
麻玄声思来想去很快就明白了:能把“行凶闹事”这四个字和他联系上的纽带……这世上恐怕也就只有他弟弟麻二了。
“恩师莫非是舍弟他……”念及此处麻玄声赶紧回道“他又……”
这个“又”字出口后麻玄声却又不知话该如何往下接了因为哪怕再多说半句也成了他在当朝大员面前检举揭发亲兄弟的犯罪行为。
“是的他又要胡作非为了而且这次可能是要闹出人命啊……”韩谕见对方吞吞吐吐的便又补了这么一句。
这意思也很明了就是说呢……其实你也没啥好瞒的你弟那点破事我早就知道。
而麻玄声一听这话心里便琢磨着:事到如今再找借口或者推说自己对麻二在京城的所作所为不知情怕也是徒劳倒不如来个以退为进、请罪求饶这才是上策。
于是……
“恩师恕罪!舍弟自幼顽劣上京后仍是死性不改学生虽有所知但碍于兄弟情分实难约束都怪学生对其管教不严这才……”麻玄声一边以激动的神态说着这话一边就从椅子上往前一顺、跪下了。
“行了行了。”韩谕都懒得听他把话讲完便摆手打断道“咱们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