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命，献祭昊塔。

无论是谁，他都不想看到最后有人牺牲……

一听蒋子文不用抽签，灵诡鼻尖微红，浸着泪水的美眸轻颤着，她离开宫司屿的怀抱，走向他，像胞妹抱住敬爱大哥一般，抱住了蒋子文的手臂，靠着他的胳膊，吸了吸鼻子。

她什么都没，因为，她不能。

太好了吗？

不，不好，有人牺牲，有人注定要死，这不好。

……

没有什么好犹豫的，随后，龙母便面色沉重的准备好了七根竹签。

这竹签中有一根是断裂的，谁抽到拿一根断签，那谁就是那个献祭昊塔的人。

长生女帝西王母和扶桑大帝东王公相依站在了一起，上古帝师赤松子和地仙始祖镇元子也朝着龙母走了过来。

期间，灵诡清楚的听到了西王母和东王公这么一段对话。

西王母：“要是我抽中了……”

东王公：“无妨，你死，我陪你一起，自然不会让你独自上路，怎么都好有个照应，一样，若是我抽中，你这老巫婆也别想自己独活。”

西王母半撒娇似的锤了东王公一下，“你个老不死的。”

作为三界第一神眷侣，妗母和扶桑已经做到了死而不惧，坦然面对，携手共生，携手赴死。

他们根本不怕死。

但是灵诡觉得，她还做不到，若是孤身一人，她可以面临死亡心如止水，若是和宫司屿一起，她就会内心陷入无比的挣扎，两个人，活一个都是好的。

赤松子和镇元子二人仙风道骨，缥缈绝尘，那副模样，就像在告诉他们，他俩个糟老头子活也活够了，无所谓生死，顺应命就可。

墨昆就更洒脱了，独自一人，炼成了昊塔之后，就一直捧着巨大的酒缸不停的在喝，一言不发，也看不出任何情绪。

寂亡万年不变死气沉沉的神情没有一丝波澜，没有人可以妄图从他的眼底看到任何情绪，但其实，此时此刻，他的内心早已掀起惊涛，泛滥成灾，沉重而不可言喻。

倒是厄难，依旧是那股玩世不恭，痞笑不羁的模样。

厄难和寂亡从来都是形影不离的好兄弟，在数千年前，灵诡和他们两个也是一起的，但其实，厄难和寂亡更加亲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