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别人,正是赵樽的第二个如夫人,也就是兵部左侍郎谢长晋家的十三小姐谢氏。她脑袋磕在雪地上,“吱吱”作响,半点儿都不掺假。可赵樽本就黑着的脸,更冷了几分。
“怎么回事?”
他身上的杀气极重,一院子的丫头婆子们,个个噤若寒蝉。
月毓白着脸,走过来冲他福了福身,禀报了情况。
三个女人一台戏,女人多了戏接戏。
原本东方婉仪闷在南莱院里几天,“放屁失仪”的事就算过去了。可今儿东方婉仪的丫头香翠却不巧逮到谢氏的丫头玲儿在她每日必喝的养颜茶里下药。她怒气冲冲地给了玲儿一耳光,再寻了月毓和魏氏谢氏过来,当着大家的面一审,玲儿竟然就招供了,说下药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她没有办法去勾搭爷。另外,玲儿还交代,前几日在大宴上,也是谢氏支使她给东方婉仪下药,故意害她在爷的面前放屁失仪的。
如今人脏俱获,玲儿声声说是受了主子的指使,谢氏是有理也说不清。东方婉仪本来就是一个刁钻任性,仗着东方家在朝堂上的势力飞扬跋扈。这一回,她非得扯了谢氏要找赵樽说理,顺便挽回她在他心中“失仪”的不好印象。
听完这些,夏初七脑子幻觉了。
怎么搞得跟她没有半点儿干系了?
要不是那天她亲自对东方婉仪下的手,估计都得相信。
“爷,妾身自从入了王府,一直安分守己,从来不敢有半点僭越之心。爷一去两年多,如今得胜还朝,妾身与姐妹们都很欢喜,但妾身自知容颜粗鄙,不敢有非分之想,能见上爷一面也就足够了,又怎敢生出那些祸害东方姐姐的歹毒心肠来?”
那谢氏哭得满脸都是泪水,一直磕头。
可她越是委屈的哭诉,那东方婉仪的气儿就更是压不住。她低吼着骂了一声,挣脱拽住她的丫头,也在赵樽面前跪了下来,那可怜的小模样,与平日里的趾高气扬判若两人。
“请爷明查,这小贱人害妾身一次不算,还想要害第二次。爷断断不能饶了这等歹毒的妇人。今儿她敢对妾身下药,明儿指不定就敢对爷下什么烂药,这等歪风不可长啊!”
赵樽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夏初七也和大多数人一样,冷眼旁观。只有月毓察言观色了一会儿,左右为难地叹了一口气,“两位如夫人都说无辜,这让爷如何断得了?”
东方婉仪瞪了月毓一眼,起身拽着个小丫头就一起跪在赵樽面前。
“香翠,你来告诉爷,一五一十,不许撒谎。”
叫香翠的丫头年纪不大,磕着头,一眼都不敢看赵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