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纱布绷带什么的给我来点。”
“没有,只有晕车药。”
孟成真:“……”
那直说晕车药好了,还问什么药?她忿忿地拖着包走了。
买完东西她去旁边的餐厅买了份盒饭,坐在那儿用最快的速度狼吞虎咽地吃了下去,把胃塞满了后,才提包上了车。
二十分钟后,大巴继续行驶,很快就要到达垦棱山隧道。这段隧道长度并不短,不到十公里,孟成真以前跟爸爸来过几次,大概建的比较早,隧道内的设施有些老化。
垦棱山的风景还是不错的,适与野情惬,千山高复低。好峰随处改,幽径独行迷。
孟成真望着窗外,隔着老远就能看到隧道黑黝黝的入口,她有些紧张地握了握手指,上一次她也是坐在这个位置上,因为眼晴哭了一天红肿的很难看,她就把帽子扣在了脑袋上遮住别人的视线,还戴了口罩,将整个身体缩在了位置上。那一次她很幸运,是活下来的十二个人其中一个。
可这一次还会跟上次一样幸运吗?
她不敢乱动,姿势也不敢做出任何改变,怕中间有一个不同,就会与上次的结果不同,毕竟稍微的一个改变就可能会出现致命或致残的伤口。
对了,上次腿是怎么放的?她有点记不起来了。
她在羽绒服里还有个羊绒围巾,她把它拉了出来,然后神色紧张的连羽绒服帽子一起将口鼻眼晴一块包了起来。
旁边的大娘看着她,越看越觉得她怪怪的。
孟成真唯恐大娘这时候改变姿势,引发什么恐怖的蝴蝶效应,赶紧解释:“没事儿,大娘,我感冒,冷,这样舒服点,你别管我,该怎样怎样。”
大娘:……
大巴终于进入了隧道,车里的窗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拉上了窗帘,车内一片昏暗的光线,她不知道现在行驶到了哪里,只记得出事的地方是在隧道中段的位置。
往常感觉过隧道很慢,今天却觉得秒速千里,有一瞬间甚至希望它永远都不要到达。
她整个人与上一次一样缩在了座位里,车厢内的其它乘客这个时候也安静了下来,只有一些窃窃私语声及小孩子撕开零食袋轻微的声响。
后面还传来了几声嘻笑,在超市劝说她的孕妇正专心翻着一本育子书上的插画,所有人的表情都很安然,丝毫没有察觉危险已经要降临。
只有孟成真一个人感受着这种死亡来临前的窒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