稿纸略作收拾,很快整理出一条小路。
纸上的文字大多是呓语般闲散的段落,没有时间空间的区分,有时对话突兀地从中间断开,然后接上一段跳脱的描述语。独属于鲇食的灵性还能在字里行间找到痕迹,只是其中混乱的架构让花井看的一头雾水。
新书?
她揉了揉脑袋,将一叠稿纸放在书桌上,推了推鲇食的肩膀,对方这才回过神来。
“啊……花井啊。”
“响,你这是怎么回事啊,你妈说你都一两天没出过卧室的门。”
“是吗,”鲇食脾胃疲惫地托着额头,“抱歉,我没注意到。”
抱歉?花井反倒被这个道歉吓到了,忙伸手去量鲇食的额头,“没事吧你,要不要去医院看看,我看你也没发烧啊,怎么好像脑子出问题一样。”
鲇食拨开花井的手,“什么?”
“你竟然会和我道歉,绝对病的不清。”花井大惊小怪。
鲇食微微一愣,好像这时才回过神,“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可你这道歉分明是因为被人关心才自然而然说出口的,换做以前只是板着张臭脸冷冰冰地利撂一句‘对不起’而已。”换句话说,花井在说鲇食更有人情味了。
她打量似地视线在鲇食身上来回打转,啧啧称奇,“这才几天没见,怎么有这么大的变化,不应该啊,是不是遇到什么好事了?”
好事?应该是坏事吧。和别人宣战,甚至说出‘你是我的敌人’这种话。她到底在焦躁什么啊,以她能动手绝不动口的性格,会如此郑重地将一段争执摆上台面,实在不像她的风格。
鲇食摇摇头,“……什么都没有。”
“你这明明是有些什么的样子吧。”
在花井稍显玩味的视线中,鲇食竟然罕见地避开了。
算了,算是好事吧。花井想,于是便不多在这个问题上纠缠。
“对了,你在写什么呢,新书?”
花井目光放到摊开的稿纸上,上面却只字未写。想到房间里四散的废稿,她心中一动,却没有在面色上表现出来。
可鲇食却大大方方地说,“嗯,新书,之前说过的,关于偶像题材的新书。”
“是吗。”花井点点头,然后斟酌了一番,小心翼翼,“是遇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