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这样的无妄之灾,董瓷不是不生气的,秀丽的长眉紧蹙,今晚的意外也太多了些。
只是比起生气,她第一时间总是想解决问题,“卫生间在哪里?最近的商场多远?”
侍应生却说“卫生间的水管坏了,李家开的休息室就在这层,不如去房间里清洗吧?”
高级宴会一般都有配套的几间房,供宾客谈事情或休息。
董瓷也觉得好,她必须先去卫生间处理身上的红酒水渍,除了礼服!服,手臂和腿部也都黏黏的。
不仅没法见人,也很不舒服。
董瓷一边打给老张,要他帮忙买几件衣服,一边跟着侍应生去了休息室。
说是休息室,其实也是酒店客房,五星级酒店的行政套房,里面该有的都有。董瓷拿着侍应生给的门卡刷开了房门,然后就从里面往外面反锁了一下,免得有其他客人进来,徒增尴尬。
然后就是脱鞋,脱礼服。
脱鞋容易,脱礼服就不那么容易了。
董瓷身边没有助理,也没有佣人,完全靠双手往后使力,显得格外笨拙,手臂还一阵酸痛。
董瓷正想收回手,手腕就被一只大掌包裹住,猛一用力,整个人被带得踉跄后退,隔着礼服抵住冰冷坚硬的墙壁。
她闷哼一声,脖子处覆上一抹温热。
男人粗粝的指腹在她颈间脆弱的动脉上缓慢摩挲着,耳边是熟悉又低沉的嗓音,仿佛从牙缝中挤出“我真想掐死你。”
以后这样的玩笑话,怕是再不能有了。
顾琰生也有些意外,轻声感慨“原来是裴先生,和杂志上写的不一样,他看着人不错呢。”
董瓷有点想笑,这说法还真新鲜。
裴赐臻余光扫到董瓷和顾琰生交头接耳,目光瞬间阴冷了几分。
最高兴的莫过于黎敏。
她满眼里都只有许久没见的外甥,上前用力打了几下孩子的手臂,“天赐,你还知道回来呀!”
天赐是小名。
取这样的小名,足见家中对孩子的宠爱。
又是这样层次的人家,在李家尚且如此,在裴家更不必说,人家含的金汤匙,他含了座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