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周竹桢站起来,揣着手道,“回来。”
归真只好停步,转回来垂着头问:“道尊可还有何吩咐?”
“生气了?”
“没有。”归真避开她的眼神。
“哦?”周竹桢挑眉,“床笫间喊我小名,下了床喊我道号,生气了只称尊号……”
“没有!”归真瞬间脸红到耳根,“我……我……有外人在场,也是称尊号的!”
“哦。”
归真迅速回忆自己之前对她的称呼,发现竟然还……真是这个规律。
“你这么不主动,我会觉得你没那么喜欢我。”周竹桢靠近他耳畔,声音里带了些轻佻的笑意,“想要什么,你得自己说出来。”
她伸出一指,挑起他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
“我……”归真喉结微动,终于上前抱住她,“桢桢,我想和你一起住。”
“我想要你。”
周竹桢听见剧烈的心跳声。
她凑过去亲了他一下。
归真尝试着抬起手,摸了摸她垂落背后的长发,慢慢回应她,逐渐接过主动权。
学得很快嘛。
宸元道尊心想,顺手开了殿内禁制。
两人拥吻了一会儿,归真弹指灭了大半烛火,眉眼在昏暗的光线下更加柔和:“我……先侍奉宸元更衣。”
“嗯。”周竹桢很配合,归真解开她的腰封,一件件替她褪下衣袍。
明明脱的是她的衣服,他却微垂着头,满面绯色,一直红到耳根。
周竹桢想调戏一下他,又觉得这时候再说点什么他恐怕就要把自己羞死,终于还是忍住了没开口。
归真果然没勇气把她直接剥光,留了件小衣,就把人打横抱起来,放在一堆松软的被褥间,连忙用锦被裹起来,又把重重纱帐放下来,遮了个严严实实。
他跪坐在榻边,开始宽衣解带。
他肤色很白,腰腹线条清晰,长发垂到腰际,身上有一点……竹木的清香。
大概是因为前身是竹灵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