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的时候还故意看看诗语的胸口,比起桑奴来,诗语的胸前便属于困难户了。
把飞票放在这里头,取出来的时候,不免要走点光。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取的时候也不转身,就站在孟觉晓的跟前,到是让孟觉晓把该看的都看去了。
见孟觉晓没有伸手来接飞票,桑奴笑了笑,把飞票往带来的礼物担子上一放,道了哥万福道:“奴家还有一事,姐妹们都让奴家给公子带话,说是请公子和同伴们,一定要再去玲珑阁。好几位姑娘都想着他们呢!”
桑奴说罢也不多留,看了诗语一眼,行礼告辞。孟觉晓拱手道:“不送!”
诗语等桑奴消失在门口,这才上前盈盈一福道:“奴家给孟公子拜年了!祝您今科高中,连中三元。”
“多谢姑娘吉言!”孟觉晓客气了一句,诗语笑了笑从袖口里拿出一叠飞票来,捧着轻轻地往前一送道:“这是公子应得的,请收下。”
孟觉晓也不客气,伸手接过飞票,诗语突然双手抓住孟觉晓的手,双唇微微颤抖着低声道:“孟公子,宣城一别,为何竟同路人?奴家送去的信,公子可曾看到?”
孟觉晓感觉到诗语的手是冰凉的,还在微微的抖。想使劲抽回来,却没有狠的下心,最后叹息一声道:“不是孟某无情,只是那风月之地,不是孟某所好。再者,姑娘正值妙龄,为何不为将来做打算?留着一个清白身子,日后跳出风尘,也好找个好归宿。”
诗语听他这话,晓得他知道那空白信的意思了。知道自己的心意,还能狠下心来拒绝,这让诗语的心头感觉到一种深深的无奈。收拾一下心情,诗语笑了笑,抬手理了一下鬓,微微道福:“奴家回去了,来这只是要公子知道,奴家日日扫榻以待!”
孟觉晓没有挽留,只是无声的看着她离开。出了门口上了轿子,诗语飞快的把一支手咬在嘴里,接着便是泪流满面。
孟觉晓叹息一声转身时,看见一干同伴除了范仲淹,其他人都躲站在大门后偷看。
“既然都听见了,我就不多说了。反正我是要准备会试,过年后哪都不去。你们想去玲珑阁,不要叫我。”
大年初一,孟觉晓收拾了一下出门了,先去周府拜年,然后到了孟家。周致玄的家里,或许只有过年了,才会有热闹的感觉。来了不少客人,周致玄正在待客,老汉周福领着孟觉晓进的后宅,说是周致玄正在正堂待客,回头忙完了再进来。
周夫人见了孟觉晓倒是很开心的,接受了拜年的祝福后,塞过来一个小红包。接着招手把女儿和儿子叫出来道:“都来见过师兄!”
可能是家教严格的缘故,周致玄的女儿悦儿在面对孟觉晓的时候,下巴差不多都顶在胸口上了。倒是周致玄的公子周凌风,叫了一声师兄后,便缠着孟觉晓不放了,非要孟觉晓陪他去放炮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