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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慕白就这样静静地望着她，他好想知道她现在的模样多么幸福，多么美丽，可是这些大概只能是奢望。

楚瓷蹲下，握住沈慕白的手：“你清醒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

沈慕白笑笑，抬起手来轻轻抚在她的脸上，带着玩笑一般的开口：“那时候不帅，胡子拉碴的，脸又胖，给你看到多不好。”

楚瓷的眼眶红了一圈，眼泪止不住往下落，落在沈慕白的手背上，他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哎，你见到我应该笑，怎么还哭了。”

“抱歉抱歉，太激动太开心了。”楚瓷抬手将脸上的眼泪擦去，原本清透的妆容也有点混乱，但是她也顾不得多少，看到坐在轮椅上的沈慕白，刚想说话，却陡然发现一个奇怪的问题。

他的眼睛没有焦距。

明明是再看你，但同时好像也在看别的地方。

楚瓷伸手晃了晃，沈慕白的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她一下子就慌了，握着沈慕白的手进了几分，语调带着颤音：“慕白，你的眼睛……？”

沈慕白脸上的表情依旧是淡淡的笑意，一副轻松自如的样子：“没事，就是暂时性视弱，过段时间就会好？”

楚瓷的眼泪又是忍不住落下来：“真……真的吗？”

“骗你做什么，我这刚醒过来，怎么可能身体一点事儿都没有对吧，没事的，过段时间养养就好了。”

大概是沈慕白脸上的样子太过轻松了，楚瓷心慢慢落下去，她呼了口气，“不管怎么样，你醒过来就好了。”

沈慕白抿着唇：“你今天结婚，祝福你，作为老朋友，我也实在想不出什么礼物，这个送给你吧！”

是一台最新款式胶片相机，楚瓷小心翼翼接过：“谢谢！”

沈慕白叮嘱道：“里面还有三卷胶卷，你回家放到相机里看看！”

“好的。”

沈慕白神色似乎有些疲倦，他靠在轮椅上：“去吧，他们都在等你，你今天肯定很美。”

可惜他看不见。

楚瓷转身的时候，在门口还回眸望了他一眼。

沈慕白就是静静看着，唇边的笑意温和。

再见了我的姑娘。

从来未曾拥有过你，但是却早已失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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