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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家老爷去世后,他们郑家就有些不行了,只没料到境况这么差!连碗碟都是些破损的,惠儿也只穿了旧衣,还要亲手去厨房做饭呢!”张氏越说越难过,“你说我能忍心么?”
那郑荣是翰林院当值的,也不至于穷成这样吧?唐枚不太相信,可总不好说张氏看错了,只得安慰道,“姐夫还年轻,过几年总有前途的。”
“那得过几年呢?有道是贫贱夫妻百事哀,你大姐又不得生育,原来还能有嫁妆补贴娘家,她婆婆看在这个份上,必定不会刁难了她,现在她那铺子又关了,早些年又不懂事,败得精光,可见后面的日子越是艰难了。”张氏看着唐枚道,“我这几日总在想,不好委屈了她,咱们过得这样,她又是那样,我寝食难安呢!不如给了她一家铺子,要么鹜湖那边的田,也分一些给她,每年都有东西收也算长久。”
唐枚心里一沉,她不是不愿意唐惠得些家业,可唐惠与那刘元华的关系不清不楚,上回别人只带话与她说被劫了她就相信,不惜把铺子卖了,若是再给她别的,又能保留多久呢?
他们唐家又不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更何况这些年来,已经一年不如一年。
看她沉默,张氏想到唐惠先前说的话,心道莫非二女儿当真对大女儿有些无情?可她们两个从小感情就最好,怎的就忽然变成这样?她不由试探道,“听惠儿说她还了你几千两银子呢?是也不是?”
“没错,我倒是不曾想要,可大姐说她反正也用不到……”唐枚说到这里,顿了顿,抬起头看张氏,果然见她眼神有些变化。
“你大姐是有些巴娘家,可也是没法子,谁叫她有这些事呢,你也要体谅些。”
竟是有些责备的意思,唐枚眯了眯眼睛,忽地一笑道,“其实娘大可不必给大姐什么铺子,又是农庄,不如就让她投钱与我那个茶行罢!她那三千两我原也不想要,想着要还了她的,现在想想,就当投入的钱,我铺子赚了,每月分她一些,可不是了?大姐这样也不用操心,尽心服侍婆婆可不是好?”
张氏没料到她会说这些,惊讶道,“这怎么成,到底是你的心血。”
“我同大姐是亲姐妹,还计较这些干什么?”唐枚宽慰张氏道,“就这么说定了,娘也不要太担心大姐,大姐这般聪明,以后的日子肯定会好的。”
张氏还是觉得有些不妥,她原本是想拿一些家业给唐惠,如今却分了唐枚的铺子,“我看还是不行,你大姐只怕也不肯呢。”
“如果不肯,那我只好把银子再还给大姐,她拿去做什么都好。”唐枚道,“娘,如今三妹四妹都还没有嫁呢,你就要给大姐这些东西,旁的人会怎么说?对大姐也不好的,要我说,我这个法子最合适,只要娘再补贴些,那铺子开大了,还怕大姐分不到钱么?”
张氏想了想,觉得她说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