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称有策破敌。本将暂且不计较你方才相辱之言,倘若真是破敌良策,本将自当重赏。若存心来博声名,必让你后悔终生!”
周琛见皇甫嵩虽然未责备他,却依旧高高在上,说出一番诱惑、威胁之言,知道对方戒心虽然消除,但对他还是毫不重视,当即淡然反问道:“将军荣辱是小,朝廷安危是大。将军倘若真是如此,又何来待士如贼?如此岂是虚心纳谏,忠心国事之举?又何以担当朝廷重任,得受士卒厚爱?”
“好个牙尖嘴利的刁钻之徒,左右,快给本司马拿下此子,莫让他徒逞口舌之利!”
这次其他人还未作,始终未一言的陶谦却是勃然而起,恼怒至极。周琛说皇甫嵩轻贤慢士,就是怠慢国事,自然无疑也将他和傅燮、阎忠全部包括在了其中。
国家危难时刻,怠慢国事,就是误国。这样的声名可是要人命的!
皇甫嵩终于坐不住了,挥手阻住陶谦:“恭祖莫急,此子固然涓狂。但其言语倒不是没有道理。”
说话间,皇甫嵩起身走下大堂,来到周琛身前,朝他拱手一拜,歉然道:“皇甫嵩居国家要职,值此国家危难之际,怠士,便是怠慢国事。怠慢国事,便是误国。你虽年少,见识却是不凡,方才冒犯之处,还请担待。”
陶谦、傅燮、皇甫郦几人见此,则冷面相对,不一言。唯有阎忠微笑摇头,似早料定如此。
“学生年少气盛,得罪将军之处,还请勿怪。”周琛见终于触动皇甫嵩,心中高兴,再不做涓狂之事,赶紧躬身道歉。
“哈哈哈哈。未料到你看似年少,竟然如此老练,竟使本将中计矣!”皇甫嵩见周琛转瞬如此恭敬有礼,立刻明白他方才所言所行的用意,不禁开怀大笑。
陶谦、傅燮、皇甫郦三人见此,全部面皮红,为中了周琛激将之计羞赫,唯有阎忠依旧在一旁微微笑。
周琛见阎忠此人眉长眼细,行为并不与他人相同,似乎早看穿他的举动,忍不住心生防备,正看对方,却见阎忠客气道:“小先生既然自称周琛,不知何方人士,可有字号,家学渊源,师承何人?”
周琛哪敢托大,赶紧谦恭地道:“大人折煞学生了。学生后辈末学,如何敢受大人尊称。大人直呼学生姓名即可。学生家居庐江舒县,字公璞。游学颍川之际,时逢贼兵造反,不幸为其所俘,今夜方才逃出,固来献策。方才得罪之处,还请各位大人见谅。”
周琛趁着机会,又向堂中的陶谦、傅燮、皇甫郦致歉。陶谦几人见此,至少面上不能显得心胸狭隘,当即拱手做礼,口称无妨。
阎忠又赶紧打圆场向周琛介绍三人。周琛这才知道那位身长八尺、相貌威仪,军官打扮者是傅燮;一身儒服,头灰白,相貌和气,性格火爆者却正是陶谦。而那个年轻的中军护卫却是皇甫嵩的侄儿皇甫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