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中显然是在给周琛说情。
刘宏眉头皱着,正要点头答应,张让却是忙阻止道:“皇上,如此就更不能轻易放过周琛了!周琛本来就年轻,不足以服众,若是不让他长点记性。日后护卫皇上,若是有所懈怠疏忽,出了岔子,却是悔之晚矣!”
赵忠听此,却是冷冷反驳道:“张常侍此言大谬!若是那周琛桀骜不驯,年轻莽撞,皇上当然该按照以往规矩,重罚治罪,使其敬畏皇上,衷心本职,再施恩笼络,自然会使其驯服。如今周琛听话懂事,皇上若再重罚之,毫无必要不说,若是过了,反引起对方不满!若现在施恩笼络,反倒使其认为皇上看重他,必会因此对皇上忠诚信服,本职之事,不用吩咐,自然也会视之如生命,敬重有加!”
刘宏听张让和赵忠争辩,都觉得有理,不禁犹豫不决起来。一旁的郭胜见此,却是和稀泥般道:“皇上,张常侍和赵常侍说得都有理,不如就罚周琛站上一个时辰,陛下用晚膳时,召其进宫,晓以利害,再赏以膳食。如此责罚恩赏,恰到好处,其必然感念皇上赏罚分明,唯皇上之令是从!”
“郭常侍说的有理,奴才也认为如此甚好。”
“奴才也如此认为。”
“奴才附议。”
一时之间,其他常侍都是齐声响应,刘宏见此,再不犹豫,当即吩咐道:“即然如此,那便进去吧。这种天气,一个时辰也足够他一个世家子弟受了!”
“皇上,那周琛虽是世家子弟,但是以勇武出名,是百战杀人的猛士,这样的惩罚实在太轻了,不会使其敬畏的!”张让跟在刘宏身后,还是不放弃的劝说着,却是转眼间又被其他常侍对刘宏的奉承所打断了。
莫看这些宦官们平时然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谁也不肯服谁,但是一旦遇到危机,却很快就能达成共识,团结一致,共抗外敌。整个东汉除了前两朝,后来外戚和清流、世家如何强大,却都无法拿宦官奈何,这也是众多原因之一。
如今是正月二十一日,还未出三九,建章宫外的天气,至少也在零下四五度,周琛来得匆忙,根本未料到羽林中郎将,会需要站岗!
一身普通棉袍外穿了铠甲,头上又戴着钢盔,手中也握着冷冰冰的长戟,在冷风中一吹,就感觉整个人好像被装在大冰块里似的,一个时辰下来,差点没把脑仁给冻裂了!
尽管如此,周琛还得保持羽林军的威严肃穆,不敢有半分懈怠,以免落在不远处衙署中的羽林郎眼里,日后难以服众。当下只能坚定意志,继续硬撑,心里却是不断问候着皇帝刘宏的祖宗。好不容易熬过了一个时辰,正在郁闷会不会要站一个晚上,这时便见建章宫的大门打开,一个小黄门走了出来。
“羽林中郎将周琛,皇上宣你立刻去东暖阁觐见,快随下官来吧。”
小黄门吩咐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