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
两人又客套几句,熟络起来,王允再不客气,当下认真盯着周琛,沉声道:“老夫信中所说之事,府君不知考虑如何呢?”
周琛心中早有定计,听王允询问,略微沉吟,这才认真道:“王大人,请恕晚辈无礼。以晚辈之见,纵然有了何仪、何曼两个人证,大人人证、物证两全,也难告倒十常侍等阉祸!”
王允听此却不意外,当下道:“周府君无需担忧!人证、物证两全。皇上也无法回护十常侍等阉祸!不然,百官绝难奉命。如此皇上迫于压力,未必便不可成事!周府君莫要悲观!”
周琛听王允如此说,却还是微微摇头道:“王大人之言,虽有道理。然,天子终究是天子,百官再是强迫,也未必能扭转圣心!再者,百官之中,与十常侍沆瀣一气者,大有人在。大人上书到朝廷,百官未必都会支持。如此不能诛除十常侍,引得十常侍嫉恨,大人必然会遭受诬陷迫害!与其如此,不如留着有用官身,治理一方,造福百姓,却比强自争锋要好。”
王允听周琛转着弯还是不愿意和他联名上书,诛除十常侍,面色已经不喜,不由站起来,恼道:“周府君!汝虽年少,老夫却从未轻看你,虽未谋面,却早已引你为老夫忘年知己!未料今日一见,却让老夫倍感失望!我等习圣贤书,若无杀身成仁之志,如何诛除恶人?传闻府君在洛阳,于殿前天子面前,情愿请死,也不忍受张让之辱。天子动容,亦为府君做主,惩罚张让!此事天下皆知,都言府君有景公当年之刚烈!如今府君始到汝南,不避权贵,惩治不法,亦让老夫敬佩。不料面如今证据确凿,面对阉宦,却畏不前,毫无锐气,实在让老夫痛心!”
王允神情肃然,惋惜之情溢于言表,周琛被王允如此呵斥,却是毫不生气,心中隐隐亦是感动!
王允乃真正忠义之士,忠心报国,不谋己身,不似他所行皆有谋划,心中触动之下,当下也不由振声道:“王大人!非是周琛锐气已消,实乃此事难成也!水,天下之至柔,驰骋天下之至坚,无有入于无间!倘若真能诛除十常侍,琛怎会畏不前,不襄助于大人?大人忠心报国,不顾自身,琛深敬之!然亦需人照应!大人上书之后,琛必焚香祷告,为大人祈福。然若大人事败,还需保存有用身躯,图谋后计!琛虽不才,尚算有些勇武智计,他日若大人遭逢困厄,必冒死以助大人脱险!”
王允听周琛这话,面色才和缓下来,看看周琛却是长呼一口气,坐下来再不说话,周琛也坐了下去,两人一时都是无语。然而这时,便见内室的帷帐轻轻动了一下,却是有一个身影在帷帐后活动!
周琛警觉过来,上前一步,“噌”的拔出腰间长刀,挑开帷帐,定睛去看,却见一个**岁的小女孩,满脸恐慌,一双明亮乌黑的大眼充满惊惧看着他。
小女孩貌相清纯可爱,见周琛手持明晃晃的钢刀,虽然恐惧,却并未大声尖叫,只用可怜惊恐的目光,看着周琛,好似在哀求,又好似在告饶,让周琛不觉间就放松警惕,心软下来。
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