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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檀木底座的香炉中升起一缕细若游丝的轻烟，在空中氤氲开来，缭绕散去，化作似有似无的淡淡幽香，悄然弥漫。

这是张国昌的习惯，和有的人动脑时喜欢抽烟一样，在家思考问题的时候，他总喜欢在书房里点上一枝上好的檀香，可以平心静气。

常委会上和刘长和联手取得的胜利，到了该享受果实的时候了，张国昌如今琢磨的，是如何安排陈哲的工作，以及他和省城那位少爷的关系。

在这件事上陈哲玩了个小手段，打电话给张国昌和整治杨国轩的，是同一个人，江南省省委书记汤雨轩的二儿子汤小和。

张国昌曾经做过汤雨轩的秘书，下放到基层后累积做到市长的位子，所以汤小和的电话一打来，正在对陈哲的来路反复琢磨的张国昌就像找到了指路明灯，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

从这个电话里他很快就推断出来，陈哲不是汤雨轩看中的人，如果是那样，打电话来的应该是汤雨轩现在的秘书，但是能让汤小和出面，他和汤家应该有着很不寻常的关系。

再说提拔一个副科级干部，对于堂堂的市长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汤小和的面子还是要给的，至于打击孙德海，联合刘长和，只不过是这件事情的副产品而已。

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件事只不过是陈哲玩的障眼法，除了陈老爷子不干预的因素之外，还包含了另外一层深意。

不过这并不影响张国昌对陈哲的看法，陈哲有背景是肯定的，人家既然开了口，那就摆明了是需要进步资本，将来是要往上走的，这个时候会不会做人，就要看他张市长怎么安排了。

“那我就索xìng卖你个大人情！”一想到刘长和已经在书记任上干了两届，张国昌的心里就动了动，干部要进步，先要会付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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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轮明月照耀着京城的大地，秦素秋穿过花廊，走进了老爷子那间幽静肃穆的书房。

“听说你在办理签证？”老爷子看了秦素秋一眼，淡淡地问道。

秦素秋心里咯噔一下，听老爷子这意思，根本就不知道陈哲的计划，那他弄出这么大周章来，原来都是自作主张假传圣旨？！

想到这里秦素秋的心就绷了起来，稍稍犹豫了片刻，笑道，“有些学术上的问题，想到斯坦福交流，那边在这类科目上比较先进。”

老爷子抬头又看了秦素秋一眼，沉默了片刻，叹道，“是小畜生的意思吧？”

老爷子这么说，只是以为陈哲不放心母亲留在陈家，怕她再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