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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里茨忽然提高声音叫道,勒住缰绳。令马匹止步。
詹姆士隔着他的马身,这时打马转过去近看。
弗里茨发现的血迹并不明显,只有少部分落在草丛的茎叶上,大部分应该滴落到草下的土地上,难为弗里茨在骑马行进中仍能眼尖看到,看来十年过去。这位旧年友伴的眼力完全没有落下。
弗里茨耸耸肩,“我是宫廷近侍。”
虽然不是那些位高权重的大臣,但也是常常进出宫廷的年轻近臣。出没在帝王身边,观察眼色和防备刺杀都需要好眼力,弗里茨早就养成了随时警戒周围环境的习惯。
“是人血,出血量不小,还很新鲜。”詹姆士没有下马。坐在马上只用一眼就判断出来。
在前线战场那么久,人血和其他活物的血的区别。詹姆士一眼就能看出来。
这时恰来一阵风,沙沙拨开了草丛,淅淅沥沥的鲜血和折断的草茎断续延伸向远处,詹姆士和弗里茨都闻到淡淡的随风飘来的血腥味。
两人对看一眼。
詹姆士施了个血液侦测术,一条隐隐的法术灵光使得掩映在深草中的点点血迹暴露无遗,让残留的血迹连成一条指向的线。
“去看看!”
詹姆士饶有兴趣道,脸上兴致盎然,手里抽出了法杖。
弗里茨却拉住他的马头缰绳,带着皮套的右手竖起,向后招了招,远远跟从的随扈侍从们目光从不离他们,见到手势后立即打马赶上来。
“你越来越无趣了!”詹姆士失望道,把法杖塞了回去。
弗里茨懒得跟他辩驳,他的扈从们已经来到面前,他不能当着下属的面和詹姆士争辩。
“大人!”
扈从纷纷甩蹬下马,单膝跪在弗里茨和詹姆士的马前。
“那里,看到了吗?”
弗里茨用马鞭指指那片法术灵光点出的血迹线路,对扈从命令,“去看看。”
“是!”
扈从分出两个人骑马而去,不久,詹姆士和弗里茨两人就见一人马上多了一坨东西回来。
但没等扈从回来他们面前,隐隐马蹄声从他们另一边传来,地平线上一片丘陵后面,转出了十几骑戴着面罩的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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