囊蓄酒,内囊蓄小米汤,老夫人知道,行军打仗,哪有不喝酒的道理?但酒多则伤胃,还是米汤更好一些,儿子毕竟是七品都司了,这样的酒囊,又不栽儿子的脸面,又可以让儿子始终可以喝到保温后的米汤,果真是慈母之心。
黄得功旋转皮囊的旋口,喝了一大口高粱酒,皮囊中的小米汤,时间稍长便是一股馊味,他也实在是喝不惯,但为了老母的心意,他每天都要坚持喝上一袋。黄得功和着酒,又吃了一小块面饼之后,便收拾起这些东西,拎着穆刀行出帐外,他胃不好,底下人都知道,但知道归知道,他绝对不想让下属看到自己软弱一面的,主将英勇刚猛,对部队的士气也是一种激励。
同时,他也不得不带着淡淡的酒气巡营,因为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才是男儿汉,才是领兵官。
刚出帐外,身边的亲随小校,就将他的盾牌递了过来。他们知道,将军今夜要照例巡营。
黄得功接过软盾,用右手卷起腰带的一角,仔细擦拭了一下上面的功钉,三颗银钉,四颗铜钉。
“传令,今夜功钉,上三中二下不限。”
“是。”
小校抱拳行礼后,便转身低声传达去了。黄得功小心的将功钉按他刚说的顺序一一排好。这项工作,他从来不假他人的手。因为这是他浴血厮杀近百场拼来的,其中第1、第2颗敌颅,还是他十二岁那年,用一把旧柴刀砍下来的呢。
等他和一旁的亲随们整理好功钉序列,黄得功步行开始了巡营工作。他身为先锋官,逢山开路,遇水搭桥,遴选安营的最佳地点,提前与朵颜八卫的人进行沟通,样样都是大事儿,件件都不能疏忽。夜晚巡营,也是要防范敌人夜袭。好么,仗还没打呢,先锋军先被敌人给偷了营,说出去绝对是笑话。
出营夜巡的人,都是他忠真营的人马,按军例,逢战出征,各部曲的将官都要以营为单位,派遣50名左右的骑兵斥候,交给先锋官管辖,每夜巡视警戒,一旦有事,先锋军尽力抵挡,各支小队则回归各自的营盘传告警讯。
黄得功完全凭借拼杀升职,军中的根基多在基层而不在上,所以,黄得功轻易不劳烦外营的斥候,只让他们跟随自己左右,好随时让他们回去报信儿。
营盘的情况不算乐观,因为要为后续部队做好驻扎准备,所以建设面积和规模,都是按八个营来建,一营人马守护,实在显得有些空旷。
沿着营盘,黄得功缓慢的走着,真字营的弟兄们,跟他的时间最长久的,已经五年多了。彼此配合很好,他巡营时,可以轻易叫出任何一个人的名字。
李老栓,当了十一年的老兵油子了,虽说打仗的时候有些滑头,但负责夜晚警戒是没问题的。这样的人,黄得功也不敢太重用,所以他只是一个队正。
黄得功想着,用眼睛瞪了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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