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那些乱兵,大多都是新归附义勇军麾下的前流寇,部分是洛阳降卒,还有洛阳本地的无赖地痞。半个时辰之内,三百个血淋淋头颅被悬挂在天津桥两头,如旗帜一般赫然在目。
“凡我麾下将士,除非是我牙军,一律城外安营,胆敢犯我军令者,杀!私闯民居者,杀!私掠百姓财产牲畜者,杀!强抢民女者,杀!强买强卖者,杀!”韩奕立刻颁下命令,“冯奂章!”
“卑职在!”冯奂章上前道。
“自我以下,无论军民,凡与此五条抵触者,格杀勿论!”韩奕高声命令道,“从今日起你就是洛阳内外巡检使,除本部马军外,蔡小五之陷阵营也归你调遣,务必约束纪律!”
“遵令!”冯奂章道。他领着马军与蔡小五等人,带着杀气,威风凛凛地离开。
韩奕的目光投向陈顺与吴大用二人,二人仿佛第一次觉得韩奕的目光如此犀利。他们二人因为疏忽,未能及时制止乱军劫掠。
“请军上治罪!”陈、吴二人上前请罪。
“尔等虽有过错,但念及大战刚过,部下疲惫,未能及时约束余部,情有可原。每人领十军棍!”韩奕喝道,“尔等可服?”
“服!”
韩奕又命李威道:“李威,你就在此处施刑。”
李威命人将陈顺与吴大用二人按在地上,吴大用将军士推开,嚷道:“要打就打,我还会反抗不成?”
李威只好亲自操棍,先打在吴大用屁股蛋上,木棍抡得老高,一下子挥舞了下来,噼啪作响。陈顺见吴大用皱着眉头,却是一声不吭,心道吴大用真能扛。待李威的军棍打在自己屁股上,陈顺这才觉得虽打得噼啪作响,却谈不上疼痛。
李威“认真”地打完了军棍,擦了擦汗,复命道:“报军上,刑法已施完。”
“抬下去!”韩奕点头道,对左右牙军说道,“尔等谨记!”
“遵命!”牙军皆道。
只听韩奕又对洛阳人道:“士农官商民,各司其业,若胆敢作奸犯科,必施以处斩之刑。以往辽人入洛,有人胆敢背国求荣,与辽人沆瀣一气,是可忍孰不可忍。凡主动检举者,皆重赏!”
韩奕说完,便扬长而去。只留下洛阳头面人物洛阳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众人深以为韩奕的军法如山,当真是与民秋毫无犯,这些人物在辽人占据洛阳时,哪有不臣服辽人的,要不然早就死在辽人的刀下,听韩奕的口气,要秋后算帐,看那三百颗血淋淋的头颅,他们只觉得心惊肉跳。
韩奕去洛阳巡视那些旧时宫殿,见宫殿大抵完好,便命洛阳人打扫修缮。宫阙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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