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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将军把挽在马上的银枪提起,握紧在手。银枪寒光耀眼,似真银打造的,看上去十分轻。
“表姐,我亲去会会!”话音未落,少年将军双腿一夹马肚,“驾”的一声,奔了出去。
雪衣少女张口就要喝止,哪里还来得及。
一军一阵隔百米相持。谁也没敢动一下。
少年将军一手握紧着银枪,一手勒着马缰,在官道上快马径直向对方中军奔驰而去。
阵前,重甲在身的李重镇单手托着尚方宝剑,腰杆笔直跨坐在高马,像极了托塔天王。他见对方只奔来一骑,便知这一部军队并非敌虏。可是第一次向太子献智却惨遭失策。让他心下不免有些毛躁。
少年将军骑马奔近对方阵前,与李重镇正面相对,仅隔十米,方才勒缰。黑马嘶鸣了一声,前蹄腾空而起。马头被少年将军勒牵引向一边。将马横身带了过来。
这么jīng湛的骑术,让兵阵里的朱慈烺也不由为之暗暗叫了一声“好”。
李重镇部下的两千步兵也算是苦难之兵,长期在外又是行军又是打仗的,一身布甲怎奈得了折腾。旧口刚缝,又裂新洞,缝缝补补不胜烦人。都瞧他们全身上下无不打满大块小块补丁。加上这几天出关进关一路行军,至此更无不脸如黑碳,布甲脏如泥洗,让龙袍加身的朱慈烺排在兵阵里,颇有鹤立鸡群的味道。
朱慈烺低目看了一眼手中那李重镇专用的铁枪,锈迹斑斑,通体发黑,仅枪头磨出些许寒亮,看样子怕是它的年纪要比李重镇大得多了。
唉,值得尊敬的将军往往都是惨荡的,跟这样的将军卖命,得到了jīng神的充实,却也要面对冷死,饿死的可能。李重镇啊李重镇,你是一个好官,但你不是一个好将军啊。经过这几天沉闷苦思,朱慈烺显然已经对贪污的武官不是那么反感了。他想道。目光缓缓从铁枪上抬起,向李重镇望去,他身上的重甲毫无铁sè,黄黄斑斑全是铁锈。连一面披风都没有。朱慈烺心里万般滋味涌上,忍不住泪水湿了眼睛。抓住枪身的十指一紧,发出极为轻微的“咯咯…”声。
少年将军冷目一扫李重镇身后兵阵,见到这伙拦住他们去路的明军,脸黑衣烂的。不由眉心锁起,难道他们穷疯了?连自己人也敢拦路打劫?
想到这点,少年将军寒脸一怒,平手拿银枪指向李重镇,厉声娇喝道:“你们这些北方大头兵想要造反么?竟胆敢yù劫我军!!”
李重镇见来者面白如玉,说话又爹声爹气的,便以为此人是一个少年监军。他想道:这厮穿着新甲,拿着银枪,一身派头比太子还要威风。会不会是皇上派来昌平抓太子回宫的新宠太监?
李重镇没有答少年将军的话,只是回过头,一脸苦sè望向朱慈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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