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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六四抬起头,目光真诚的说道:“请谷老送我师兄回昆仑山,至于你和我教掌教的宿怨,万望放下恩仇!”
谷天炽听闻,面色狠厉的说道:“你是想让老夫含恨去投轮回,是吗?”
河六四只是淡淡的一笑,一边整理法器,一边说道:“我死之后,必定也会如谷老一般,化成鬼煞!若我能保住神智,定会将此事追查到底!若我失了神智,那么对谷老宿怨的担忧,必将成为我的怨念!届时,不杀谷老都不行了!”
河六四这一番话,说的轻描淡写,可在谷天炽听来,却是极其危险的。
谷天炽知道,即便自己如今实力大增,恐怕与河六四最多是五五之分,河六四如果成了鬼煞,自己是绝不愿与他为敌的。
河六四这番话,并不是在与自己商量,而是裸的威胁。
一直以来,谷天炽对河六四的印象,都是年轻气盛,正气凌然,倔强,冲动,不畏生死。但谷天炽怎么也没想到,为了让自己不再问及前仇旧怨,他竟不惜与自己撕破脸面。
谷天炽深深的望着河六四,眼神中有恼怒,有疑惑,也有一丝敬佩。
河六四同样回望着谷天炽,眼神中却是波澜不惊。
良久,河六四站直了身子,说道:“即便当年的真凶,就是我师叔无疑!可日后天罡掌教必定是我三位师兄其中之一,我这三位掌教为人磊落,胸怀浩然正气,他们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我天罡教在昆仑山镇守万千妖魔,天下可以改朝换代,天罡教却决不能离开昆仑山!如果谷老拼死击杀了我师叔,导致天罡教实力大减,届时大日圣佛教攻上昆仑山,夺走了那万千的妖魔,谷老岂不是负罪于天下?”
谷天炽一直紧紧的盯着河六四,冷笑了一声说道:“既是仇敌,岂能不诛?难道就凭你小小威胁,老夫就胆颤心寒,不敢报仇,岂不是要让天下人取笑?元阳老贼固然实力高强,可老夫若是心狠起来,直接投身于那血煞之中!以我这几十年的怨恨,还有当年群英的怨恨,定能成为血煞的怨恨!我们这些冤魂若还不能敌元阳老贼,那我们就继续吞噬鬼煞,吞噬众生!老夫才不怕做天下的罪人!”
听着谷天炽这怨毒无比的话语,河六四只是笑了笑,说道:“谷老恩仇必报,自然不会因我一两句言语便心生畏惧!只是谷老,你可否是忘了,天罡教不仅只有我师叔,还有我师父!归厄子!”
谷天炽听闻,并没有说话,而是皱着眉盯着河六四。
河六四继续说道:“家师乃是天罡教的天师,千年来教中精华,只有天师才能修炼!我师父一人,不知胜过师叔多少,不然以他一人之力,怎能镇得住囚机大阵下,那数之不尽的妖魔?家师性情刚烈,与谷老颇为相似,谷老要毁去我天罡教根基,家师怎能坐视不理?莫说你成为了血煞,即便你成了妖王魔圣,在家师翻山倒海之神通的面前,恐怕也不是对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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