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叫嚷出来的话，沈适眼里的疯狂稍减，将杨舒静拽了回来。

看见她眼里的恐惧，还有脸上布满的泪痕，沈适伸手去拭擦她脸上的眼泪，“不分手了？”

杨舒静哭着摇摇头，她忍不住骂他，“沈适，你神经病。”

沈适目光黑黑的，杨舒静没有看到他眼底的偏执，“是你自己说过的，不介意我有心脏病，就算我随时死去，也会一直陪着我。”

他的手指重重地拭去杨舒静脸上的泪，“这些话都是你说的，怎么突然想要反悔？”

杨舒静顾不上脸上的痛，她惶恐地看着沈适，“我当时只是看你一个人很孤单，想要帮你，我照顾你这么长时间，还不够吗？你放过我吧。”

沈适转学来的时候，身上带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孤冷又颓丧，知道他有心脏病后，她想办法接近他，成为他的救赎，她也做到了。

但没想到现在她想抽身，反而被沈适缠上。

沈适看着杨舒静颤抖，害怕地看着他，他扯了扯嘴角，“不够，你说过要陪着我，那就直到我死吧。”

杨舒静一脸震惊。

沈适紧扣着她的手，冷笑道：“答应吗？不答应，现在我就把你推下去，反正我的时间也不长了。”

杨舒静真的担心沈适发疯起来，不管不顾把她丢下楼，她赶紧点头，“我答应你。”

戏看得差不多了，苏瓷拉着陆折离开。

下了楼，苏瓷还是惊叹杨舒静的无耻。

把自己当成别人的救世主，自以为给人救赎，拉人出深渊，实际就是满足自己的私欲，高高在上地施舍自己的感情，感动自己，等玩腻玩厌了，再一脚将快要拉出深渊的人踹回去。

杨舒静比谁都自私，却偏偏给自己打圣母的旗号。

苏瓷一阵厌恶。

她告诉陆折，“这两个人快要死了。”

陆折知道苏瓷跟踪他们，有她的原因，现在她告诉他，这两个人要死，他也没有过多惊讶。

“一个自杀，一个被杀。”苏瓷并不想救杨舒静，但为了陆折，她忍了。

陆折不知道苏瓷是怎么知道两人的死因，但他不会深究，“这一次，你不能独自行动救人。”

苏瓷乖乖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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