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张氏听闻,刚喘过气就要上前拿信,张教头伸手阻止道,“女儿别上当,有书信为何不走正门,反而翻窗进来?定是诡计。”张氏只是不听。
花荣也不废话,拿出书信,投掷过去,直落到两人脚边。张氏急忙弯腰捡起看了起来,慌忙看了起来,半响眼泪就啪啪的掉了下来,只是喃喃的道:“他没有忘了我,夫君没有忘了我。”
张教头拿过信来,见果然是女婿的笔迹,这才放松下来,将长枪往地上一顿,靠在怀中,抱拳说道:“不想便是济州的花头领,方才情急多有得罪,还请勿怪。”
花荣见他拿枪手法高明,心思也细,拱手道:“不知者不罪,张教头威风不减,老当益壮啊。”
张教头苦笑一声:“都是被逼的,到是让头领见笑了。”
这时张氏母亲和使女锦儿也闯了进来,看到房上的白绫,那还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只抱着女儿哭道,我的傻女儿啊。
花荣一笑道:“只是兄长信上所说,教头以为如何?”
张教头还没说话,张氏就神情急切的道:“我随你去。”
花荣见说朝张氏施了一礼,喊了声嫂嫂,又望着这一家之主的张教头,等他表态。
只听那张教头一声苦笑,望着一脸急切之情的女儿,又看了一眼连连点头的浑家,叹了口气道:“我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她要走了,我老两口留在这京师还有什么意思?罢了,此番我等全家相投贵寨,给头领添麻烦了!”
“如此甚好,总算可以给兄长一个满意的交待了!张教头,林教头是我兄长,如此说来阁下便是我的长辈,甚么麻烦不麻烦的,以后请莫见外!”花荣笑着拱手道。
“哪里敢当?日后少不得麻烦头领!如此便叨扰了,只是我们何时动身?”张教头也是个爽利的人,心意已定,便不再犹豫。
“现下城门已关,我们休息一晚,等天明城门一开就动身离开。”花荣道。
张教头点点头,便朝浑家使了个眼色,叫她去收拾细软,突然想到什么,忽道:“我这屋前院后都有殿帅府的帮闲盯梢把守,得先除了这几个钉子!”
花荣笑道:“教头勿忧,这些人都被我料理了,教头只顾收拾些行李,坐等天明就好。!”
张教头点头谢了,回身便去收拾东西,只听这时张氏握着锦儿手道:“锦儿,你跟着我和官人这么多年,今次我不愿叫你冒险,如今我寻官人去了,这京城里两处宅院,并一众家当,都送与你了,日后找个好人家,就嫁了罢!”
锦儿见说垂泪道:“遇到小姐和官人是我的福分,婢子也没有亲人了,只想跟着小姐去寻官人,小姐你莫要赶我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