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还是自己太急,老是拿金国跟同舟社比,才会导致心态失衡赶鸭子上架,给了吴乞买和斜也两个弟弟太大的压力。
同舟社的制度再好,金国也学不来。
就像自己有一肚子的治国想法,也没法教给四弟和五弟一样。
自己的时代终究是要过去,金国的未来还是得依靠四弟、五弟他们,就算再放不下心,最终还是得放手。
话虽如此,在同舟社已经介入燕京的局势下,他又如何能够真正放心?
其人想立即赶往前线亲征,随即又放弃了这个想法,自己留在国内更重要。
当日,完颜阿骨打就命人向前线送去诏书。
而西南数千外的辽国皇帝,也在忧愁大辽的未来。
金人发起进攻的时候,辽帝耶律延禧的确在南京道析津府过冬。
高州被攻破后,中京大定府急报频传,请求增派援军,南京的辽国君臣确实讨论过增兵中京的可能性。
但没等到增援的兵马出发,完颜斜也就一路狂飙打到了泽州。
耶律延禧顿时慌了神,欲想要带着捺钵西狩。
南京道是辽国的人口和财赋重地,轻易可召数万大军,且与中京道有燕山山脉和长城阻隔扼守关卡,留在南京防守的胜算要远大于仓促逃到西京道。
大臣们以金军绝不可能这么快就突破长城防线南下相劝,而耶律延禧登基后,在燕京花费的精力极多,也认为民心在己,兴许可以守得住,乃决定暂时留下。
但屋漏偏逢连夜雨,二月初一的日食异象让金军混乱的同时,也给了陈腐的辽国一计重击。
本就不稳的燕京顿时谣言四起,很多人因为皇帝黑白不分,至大辽山河日下,上天才会降下如此异象示警。
终于看明白了自己在燕京百姓心中的形象,耶律延禧彻底放弃了幻想。
二月初初五,辽帝下达诏令。
以知北院大王事耶律马哥、汉人行宫都部署萧特末同时担任都统,太和宫使耶律补得为副统,率兵屯驻于鸳鸯泊。
鸳鸯泊在幽州之北千里处的西京道,皇帝命大军在彼处集结,很明显这是又想逃跑了。
众臣苦劝不住,耶律延禧这次是铁了心,其人带着五千御帐亲军和捺钵,匆匆离开析津府,赶往居庸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