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防止大战时有人后退逃跑,玉河县的四个城门已经尽皆封死。
负责此战的萧干故意让民军正背城立营,并对准敌人的渡河点,让他们承受敌军的大部分火力,却没有靠这些人打退侵略者的想法,这显然是不现实的。
萧干只要这些民军依托坚固的营寨和各类防御工事,抗住敌军的正面冲击一段时间就行,他们的主要作用是为南北两部大营中骑兵冲击敌军创造时机。
另有三千民军,顺桑干河向北立营巡视,防止敌军从上游偷渡。
必要时,还可以干扰同军的渡河行动。
南北大营立好后,萧干和耶律大石带着少量护卫,检查中间民军大营立营情况。
打仗是死生大事,没人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民军虽然素质参差不齐,但做事极其认真,营寨外的防护设施已经有了初步的样子,赶在同军渡河前应该能完成布防。
随即,萧干和耶律大石又来到河岸边,观察对岸的同军渡河准备情况。
桑干河的西岸约四里外,同舟社大军也立起了大营。
昨日,岳飞重箭跨河杀人的事迹早已传到萧干和耶律大石的耳中,给了辽军极大的震慑。
百年前,大辽南征赵宋,一直打到了大名府以南的澶州崇宁四年建为北辅,次年又升为开德府。
结果,大辽统军萧挞凛自持武勇,率数十轻骑在澶州城下巡视敌情,被城上宋军以伏驽射杀。
萧挞凛之死致使辽军士气受挫,萧太后为之辍朝五日。
而赵宋真宗赵恒又御驾亲征,集中在澶州附近的数十万大宋军民见到皇帝,皆呼万岁,声闻数十里,气势百倍。
双方士气此消彼长,辽人认识到再打下去不会有好结果,才有了双方和议,达成澶渊之盟的客观条件。
萧干与耶律大石身皆是有勇有谋之人,又肩负支撑社稷的重任,自然不会以身涉险,靠近河岸观察敌情。
因为隔得太远,看不真切,看不清同军大营的情况。
但凭着敌军大营上方炊烟形成的烟雾,也能看出其规模远超东岸辽军几座大营中的任何一座。
大营前,河岸一线,已经成了一个繁忙的工地。
同军在河岸西侧南北各有一座小营,应该是防备辽军夜间渡河袭扰所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