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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可求指着刚才附和折彦质的几个子弟,破口大骂。
“做甚白日梦!彦质相公有满肚子的诗书,即便离了府州,也能继续卖身赵官家改换门第,你们这些只会砍人脑壳的武夫有什么?靠卖身给彦质相公为奴么?!”
呛——咄——
折彦质虽读诗书,却也是脾气火爆的折氏子孙,哪里能够忍受折可求如此诛心的谩骂,其人拔出刀,狠狠地剁在桌子上。
“府州折氏须不是你折可求的折氏!你要卖身投靠逆贼,我等拦不住你,但你也别想阻拦我等!”
折可求好歹也是做了数年的家主,虎倒架子在,如何能够忍受小辈在自己的面前如此嚣张,当即一脚踢倒面前的桌子。
“好!好!好!自今往后,有我无你,五百年折氏的分裂自不孝子折彦质开始!”
双方已经彻底撕破了脸皮,闹到这一步,折氏分裂已成定局,但即便要分宗,也得占据道德制高点,才能拉走更多的优秀子弟。
折彦质本就口才了得,如何会在这事上让折可求分毫,也回以颜色。
“折氏五百年的积累,全毁在你这无脑蠢夫的手里!”
“家主息怒!”
“彦质慎言!”
“报——”
眼见会议变成了口角争执,口角即将变成全武行时,传令兵的报信声及时传来,总算中断了这混乱场面。
“相公!”
折可求与折彦质而二人相互破口大骂,还拔刀踢桌子,动静极大,早传到了屋外。
身为折氏子弟的传令兵也听到了,但军情紧急,其人却不得不硬着头皮跑进来。
折可求仍然黑着脸,心中却想着自己总算解脱了。
“讲!”
“同军已经拿下了保德军大堡津,正在渡河——”
“啊——”
“同军怎么这么快!”
“我们该怎么办?”
传令兵的话还没说完,屋内众人就已经乱作一团,丑态百出。
虽然即将分家,但折可求毕竟还是家主,顿时火起,大吼道:
“慌个甚!天塌下来了?!要死也是老子先死了,才轮到你们!”
待众人稍稍安定下来,其人才转向传令兵。
“把话说完!”
“同军这次又放了五百府州子弟回来传话,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