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苦哈哈。
这些人有一个共同的特点:消费力低下。
东京如今的形势就是有钱的消费主体跑路导致百业无以为继,另一方面又因朝廷迁走转运的物资锐减而导致物价腾贵;
两厢叠加之下,以服务业为主的东京城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缩下去,就连原本日进斗金的“七十二家正店”也纷纷倒闭,更勿论一般的商贾和百姓了。
现在,大部分人是能少花钱就少花钱,能不花钱就花钱,以此苦熬到形势再次变化——开封“和平解放”。
熬过了,就能在更加稳定繁荣的新王朝里继续发家。
只是,秋去冬来,同宋两国形势越发紧张,同军却始终没有南下接管开封,大批家底浅薄的商贾没有熬过这段时间而纷纷破产。
当然,这场因迁都导致的破产风暴完全可以预见,预料到这一结局的人还不少。
去年底,朝廷确定要迁都临安时,李四便劝过张三,趁着局势还没有彻底变坏赶紧抽手再谋出路。
其人并没有把话挑明,“再谋出路”既可以理解为转移资产到其他城市发展,也可以理解为利用东京混乱的局势和人面熟的优势暗中行事,以响应准备南下的同军。
张三眼光远超李四,自然也看到了东京必然要衰败的命运。
但其人既没有转移资产重新开局的打算,也没有发动手下兄弟搞事,而是谨慎地选择了观望,付出的代价就是数次裁员。
李四嘴里明着骂朝廷,实际却是暗怪张三优柔寡断,导致局面被动至此。
张三收回思绪,开口便提及了一段尘封的绝密往事。
“十年前,正乾皇帝平定泸州夷人之乱后回京献俘,回登州前,曾私下召见过我。”
闻听此言,李四却不是太吃惊。
众兄弟当初之所以能发家,就是早年搭上了正乾皇帝这根线,先是卖地沟油得到了检验,接着才是双方合办打炭场。
因为这层关系,京东路大乱后,张氏打炭场也受到了牵连。
不过,彼时与同舟社有贸易往来的商家不止一家两家。
张氏打炭场只是其中之一,并不是特别突出。
而且,双方的业务往来切割得也很早。
之后,便彻底断了明面上的联系,就算有人想找茬也拿不出真凭实据来。
所以,在张三向官府交够“保证金”后,便再没有人纠缠此事。
至于张氏打炭场与同舟社切割业务的原因,张三则一直讳莫如深,但李四作为其人的亲密助手,多少能猜到一些。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