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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我的柴刀。”
那夷人说完,站起,打了个唿哨,随即,熙攘的镇溪堡惨叫连连。
“杀人啦”
“夷人行凶——啊——”
“快关堡门——”
“来不及了!快逃——啊——”
刀斧入骨、人体砸地、撞倒杂物、乞求饶命、痛哭尖叫等各种声响,让身处其中的李残不寒而栗。
卦摊前的幌子被一个慌乱逃命的人带倒,随即这人似乎被一刀砍中后背,倒在地上凄厉惨叫着向前趴着,浓重的血腥气直入李残的鼻腔。
一阵摸索声后,起初说话的夷人复又坐下,拉起李残颤抖的左手,将一个温热黏糊的银锭放入其他的手掌上,语气非常平静和诚恳。
“先生,我觉得砍人比砍柴容易。柴很沉,要挑很远才能换点铜板,砍人就不一样,一刀下去,就能找到钱,还很多。”
李残猛然站起,循声将银锭朝那人脸上砸去。
“你们这些蛮夷!不得好——”
“噗——”
……
“徐副将,相公有请!似乎是夷人又闹事了。”
徐泽越来越得赵遹赏识,一帮有眼色的小吏也对他越发“尊重”起来,不用张口,就主动说明转运使因何事找徐泽。
“有劳了!”
要打仗了!
赵遹应该是想打,只是因为兵力不足,士卒畏战才拿不定注意。
要是不想打,他就不会唤自己,但只喊自己过去,却不是直接调兵,说明他在犹豫,怎样才能说服赵遹呢?
到了官衙,徐泽见梓州路走马承受丁升卿也在。
走马承受全称“都总管司走马承受公事”,负有监察本路将帅、人事、物情、边防及州郡不法事之责,“事无巨细,皆得按刺”。
其职直接对皇帝负责,每年一次赴阙直达奏事,如有边警急报,还不时驰驿上闻,并许风闻言事。
徐泽知道此事关系太大,即便以赵遹的“虎胆”,也不得不请实丁升卿陪同见证。自己今日的一言一行,肯定会被两位高官写进奏章报给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