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就把柔兰的胳膊从跟前扯开了,瞪着一双有些浑浊的双眼,厉声喝道,“我今个儿要是不教训教训你,你就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不过就是个游娼戏子,居然还跟我摆谱,老娘往上数三代,那都是正经八百的旗下人,比起你高贵不知道多少倍,你还敢和我呲牙!”
“呦呦呦,还旗下人……真会往自己个儿脸上贴金,不过就是个伺候人的奴才罢了!
喔,对了,我忘记了,你是头奶牛……”曲遥那真是半点不让人,句句话往常嬷嬷的心口戳,挺着她那三两肉的小胸脯,往前蹭了两步,站在了常嬷嬷伸手都够不着的地方,小脚丫一抬就在常嬷嬷的袍摆上,留了个黑黢黢的脚印。
“好样的,今个儿老娘就和你没完了。”常嬷嬷低头扫了眼被踹上脚印的袍摆,双眼喷火地瞪着曲遥,恨声骂道。
一旁拉扯着常嬷嬷的柔兰,心知不好,狠狠地瞪了眼曲遥,冷声喝道:“你给我闭嘴,要是你再说一句话,我就去禀告主子,让你住回柴房去!”
说完就使出吃奶的力气,把常嬷嬷从上房拉了出来,连连赔笑的又是哄、又是骗、又是吓唬的,总算是把怒火中烧的常嬷嬷哄回了自己个儿的房间里,这才算是长出了一口气。
“这是怎么啦?”刚点算完最后几样东西的琉璃,瞟了眼靠在柱子上喘粗气的柔兰,又看了眼上房坐在罗汉床上跷二郎腿的曲遥,三步并作两步地来到了柔兰的身边,低声询问道。
“……
还能怎么了,屋里头那个,那就是个混不吝的东西,这么会儿工夫,居然和常嬷嬷对上了,不但骂了常嬷嬷,还跟常嬷嬷动手了,你说她怎么就这么大的胆子呢!?别是得了失心疯吧!”柔兰无力地摆了摆手,垂头丧气地坐在了台阶上,抬头看了眼琉璃,苦笑着说道。
琉璃一直在屋里忙活着,虽然听见外面的动静有些乱,但是还真不知道怎么回事,猛然听柔兰这么一说,心里的八卦之火就点燃了,也不嫌弃台阶脏了,一撩袍摆,也学着柔兰的样子,直接坐在了台阶上,继续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呀?”
柔兰心里头窝囊透了,琉璃这么一问,就算是给了她一个发泄的渠道,也顾不上什么丢人不丢人的了,直接就把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复述了一遍,“你说说,这人是不是疯了?”
“我看她不是疯了,而是你傻了!”琉璃耐心的等柔兰说完,扯了扯嘴角,笑了,凑在柔兰的耳边,低声说道,“那人估计是知道自己个儿活不下去了,这才这么闹腾,反正左右就是个死么!”
除了这种可能,柔兰也想不出别的可能性了,不禁当真了,干笑着搓了搓手,拧着眉毛问道:“不会吧!”
不过虽然她嘴上这么说,心里却认同了琉璃的说法,甚至也有些心里头犯嘀咕,别真是什么八爷、九爷安排过来的钉子让她捡回府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