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

比方泽兰省的重要议员范登布鲁克，是拥有上百条商船的大老板，财大气粗，拥有很大的影响力。

但他对包头佬态度强硬，深恶痛绝，先不说请他出来会唔，哪怕素卜哈·帕夏纡尊降贵地登门拜访，只怕吃上闭门羹都有可能。

你帕夏怎么了？

隔着那么远，你包头佬有种就骑马渡海过来打我呀！

坐船来？

不怕我们荷兰五打一，平均五艘船打你包头佬一艘船，那是轻松加愉快。

中国人通过埃及贸易，埃及早就不是包头佬的地盘了。

我就这样，你能耐我何？

然而毕加索伯爵出面就不同了，他是白皮，范登布鲁克也是白皮；两人一是西班牙人，一是荷兰人，上个世纪是同一家人，现在分家过而已；哪怕分了家，还是藕断丝连，只要有合适的生意，大家不妨合作。

范登布鲁克可以不给奥斯曼帝国帕夏面子，但当毕加索伯爵在全荷兰最出名的中国大酒店里给他下贴子，请他来吃饭时，他不能不来。

来了，才有说话的余地了。

毕加索伯爵为了一百万还真拼了，他甚至专门演练过如何说服他人同意出兵，让素卜哈·帕夏、苏必雷伯爵与巴斯腾议员充当参谋来推敲他说出的每一句话。

“中国人很强大，他们打败了奥斯曼人，而奥斯曼人让欧洲人束手无策，唯有死守，不敢浪战。一旦奥斯曼人失败，就轮到欧洲人面临如此可怕的强敌！想想看，我们欧洲人能够打败比奥斯曼人更强大的敌人？”

“这是黄祸，还记得蒙古人吧！蒙古人在长城射出的箭，能够射到维也纳的钟楼！中国人与蒙古人都是黄种人，是一伙的，专门来对付我们的，如果我们现在不帮奥斯曼人，黄祸不远矣！”

“中国人说过一个故事，意思是说口唇没有了，牙齿就会觉得寒冷，说得一点都没错啊。如果奥斯曼人失败的话，就轮到我们去对付中国人了。”

“是的，以前奥斯曼人对欧洲犯下了深重的罪行，你讨厌他们，我也讨厌他们，我爷爷可是参加过勒班佗之战的！（勒班佗之战中西班牙舰队大败包头佬的舰队）可问题是，中国人比奥斯曼人还要强大，夺取了奥斯曼人的埃及与叙利亚，他们还占领了塞浦路斯，哦，不明白塞浦路斯在哪里？来来来，我给你看张地图，你就会明白塞浦路斯对于奥斯曼人的重要性了！”

“中国人心怀不轨，他们修建了苏伊士运河，沟通了红海与地中海，他们的战列舰编队通过了苏伊士运河，难道他们是为和平而来的吗？打败了奥斯曼人，你相信他们会收手吗？”

“哦，你不关心时事，那好吧，如果奥斯曼人开放了黑海沿岸港口给你们，你觉得有什么生意可能开展吗，不妨大家合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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