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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尔雅忍住了悲切的啜泣。
许久后,晚风送过她的一句话,“难道我不知道吗?我又有什么办法呢?”舒尔雅哭笑不得。
在自己相公的面前,她总不能日日都求饶、讨好,出各种美人计啊!更何况,美人计对他来说一点作用都没有。
他在她面前是个坐怀不乱的柳下惠,舒尔雅也尝试过让他酒后乱性,但哪里知道萧祁煜要么滴酒不沾,要么但凡喝酒总能喝她个人仰马翻,倒是他自己,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此刻空寂的庭院内燃起来寂寞的灯烛,越发靠近自己的屋子,舒尔雅越发感觉凉,似乎那凉意是从竹林里渗出来的,似乎凉意会聚合起来将她的小屋子变成冰天雪地的王国。
走到这里,她抗拒着不情愿回去,那嬷嬷看到这里善解人意对旁边是女吩咐,“还不快多燃红烛吗?冷冷清清的。”
其实何止是冷冷清清,已凄凄惨惨戚戚了,个中人更体会的入木三分。
此刻的夜里,舒尔雅竟蓦地想到了多情的萧子焱,如若自己和萧子焱在一起,是否一切另当别论呢?她眸色荡漾过一抹温暖的涟漪,还要继续作想下去呢,旁边嬷嬷已畅所欲言,“世子妃,这样下去也不是长久之计啊。”
“你有什么阴谋诡计?”舒尔雅翻白眼,“还请直言不讳吧,在这深宫内院里,我的朋友是寥寥无几,你!”
舒尔雅起身,轻盈的柔荑重重的落在那嬷嬷的肩膀上,这一击,完成的是两人某种无言的信任,“算是一个。”
她已将她看作独一无二的朋友了,所以不管怎么说,她都要竭尽全力的帮她,不是吗?那嬷嬷就此事也冷眼旁观许久,她到底是老而弥辣,“世子妃,我们这边如若没有点儿手段,就是再过一百年,他依旧对您无动于衷。”
话虽然很难听,但一切的一切也正是舒尔雅担心的问题,闻声,舒尔雅抖颤了一下羽睫,她本刚强的女子,但泪水却依旧遏制不住的潸然。
“那我们该怎么办呢?”
“为今之计,不过“取舍”二字罢了,”那嬷嬷用锦帕擦拭了舒尔雅的泪水,声音是那样熨帖,那样老成持重,带给舒尔雅一种久违了的温暖。但接着那苍老的声音却说出了一句让舒尔雅震怒的话,没有人知道她们今晚说了什么,但那嬷嬷却得到了一个严厉的耳光。
打人的人怔住了,只感觉手掌酸麻痛楚。
被打的人似乎早预料到了,在那手掌即将落下的千钧一发里,她微妙的躲避了一下,就这一躲避,虽毕竟还是承接了这一耳光,但手臂上的力却卸掉了。
雷声大雨点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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